我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變成喪屍的,那我們還掙扎個什麼勁?還不如就像蔣京川說的那樣,及時行樂吧,早死晚死都是死。
所以林卓然之前說不要去追問病毒到底是怎麼爆發的,為什麼爆發的,這話也有道理。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按照計劃行動,看情況吧,反正到時候如果難度大了,我們趕緊跑路就是了。畢竟我們現在有車,也還有足夠的汽油,我們有跑路的資本。
清晨6點30分,我們吃了昨天晚上就做好的飯糰,出發。
幸虧我們出發了,我們行駛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有喪屍找李昊來,雖然只是零星的,但只要我們再多耽擱一天,絕對會有潮水般的喪屍找過來,這條山路本來就有些陡峭,路窄彎多,就這麼行駛都得小心翼翼,到時候喪屍一多,就算不被堵死也得翻車。
不知道那個詹淡然是怎麼想的,她竟然把她的一對寶貝女兒擱在了我的車上。我並沒有打算讓她也坐進我的車裡,雖然我的車就是我和林鹿梁錚錚三個人,再坐進她們母女三人一點也不嫌多,但是一來我覺得這車裡面有林鹿梁錚錚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多其他女人了,二來每次我看到習之墨幽幽的眼神,我就覺得我還是不要和詹淡然過於接近比較好。雖然從災難爆發到現在,我覺得自己一直在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一直在脫胎換骨,但我心裡,畢竟是清楚我自己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的。
但似乎越是這樣,詹淡然越是覺得吧她的女兒放在我的車上更放心,至少她能拿得住林鹿對她那兩個女兒已經是真的愛不釋手了。這兩個女孩姓程,不知道她們的老爸是什麼角色,不過她們的名字挺不錯的,一個叫輕盈,一個叫輕颺,我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但是輕盈不愛說話,媽媽不在身邊,總是趴在座椅上往後看,而輕颺就要活躍一些,和林鹿已經打成一片了。
至於詹淡然自己,和習之墨一起坐在他們來時的那輛別克gl8裡面,遠遠的跟在我們車後。現在我們整個車隊已經有了9輛車,隊伍拉了老長。這時打頭的還是林卓然的“喬治巴頓”,黃俊龍的三菱帕傑羅跟在第二,我的賓士皮卡排在第三,後邊還是龍遠圖的賓士皮卡,周靈潔的福特f350和龍莽的賓士烏尼莫克,後面才跟著新入夥的那些車。車多的最大問題並不是油耗,而是交通意外,畢竟包括我在內,都不是那種專業在路上跑的老司機,駕駛技術只能說一般般,現在的路況又非常的複雜,要保證車隊不散坦白說也是不容易的。
我們一路都開得小心翼翼,但是雨越下越大了。
光陰市是個多雨,也多水的城市,除了貫穿整個城市的光陰河,還有眾多光陰河的支流和湖泊。而在雨山區這邊,則不但有水,還多山,許多道路都是一側臨水,一側靠山,若是下一點小雨,青黑的路面上噼噼啪啪的跳躍著雨花,和旁邊河水裡的雨花遙相呼應,會有一種不是走在路上,而是行駛在水面上一般的意境。我是見到過的,真的是“秋水共長天一色”,很美。
這時候我們就行駛在這樣的畫面裡,然而路面上不時出現的趴窩的車輛,還有不時出現的喪屍,已經徹底破壞了這種美感。在這樣的路面上行駛,是十分考驗我們的車技的,越野車倒還算好,後面跟著的校車和卡車要在這個路面上做“s”形前進,而且還要保持速度,難度就太大了。關鍵速度也是必須的,因為路上的喪屍越來越多,車輛不拉起速度來,就會被它們圍住,喪屍圍住了也啃不動汽車,但隨著喪屍越來越多,失去了衝力的汽車再想從喪屍群裡鑽出來那簡直就不可能了。最後數量眾多的喪屍就會把汽車推翻,拍碎玻璃,把裡面的人拉出來。
也幸虧是在雨山區這邊,如果在市區的話,透過一個車隊那是痴心妄想。
然而,禍不單行。就在我們小心翼翼而又不時碰撞到路上趴窩的車輛,費力的前進的時候,大雨中,路上掉落下不少的石頭來。連續多日的高溫爆嗮,突然又大雨傾盆,路邊的山上開始出現塌方了。這樣我們就必須更快一些才行,不然誰知道會在什麼地方被山上塌下來的石頭砸死,如果千辛萬苦躲過了喪屍,最後卻被落石砸死的話,那也是夠冤的。
然而速度一塊就出問題,跟在後面的那輛黃色校車為了避開一塊並不很大的落石,司機把方向盤打得太猛了一點,撞到了路上停著的一輛公交車之後橫著側翻在了路上。
整個車禍我在倒車鏡裡看得一清二楚,沒辦法,我只能踩了一腳剎車,招呼整個車隊停下來。
那輛校車坐的人是最多的,而且,校車這麼一翻,後面的卡車也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