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說她還真不是龍校長的對手,但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說:“好吧,我是學核能發電的,這個領域你覺得我現在有機會施展我的專長嗎?”
龍遠圖嚴肅的說:“你到國外留學真正學到的東西就是聳肩嗎?這叫輕浮,我相信以德國人的嚴謹和精細,一個自稱搞核能發電的博士生,對最初級的電能轉換也會非常熟悉,這是一種態度。”
李芸中無奈的說:“好吧,您是搞馬列的,我說不過您。”
龍遠圖說:“我不需要你說服我,我只需要你想辦法讓這個山莊恢復通電。這整個山莊佈滿了攝像頭,恢復通電可以讓我們的安全得到更多的保障,還能讓我們和外界取得聯絡。”
李芸中站起來,指著窗子外面看不見的地方,說:“你們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湖了吧?那是一個水壩圍起來的人工湖,沿著湖邊到達水壩,那裡有一個老式的水能發電站,如果你們能把我平安的送到那裡,我就能讓水電站恢復正常,別小看那個老式的小水電站,它的發電量足夠供應整個雨山區,而不僅僅是這個小小的山莊。”
龍遠圖點了點頭,說:“這才是你該有的態度。”
把剩鬥士李芸中的話套出來就行,至於要不要去水壩,那不是她的事情。
而林卓然在問楊煜:“你們現在有多少人?災難前分別都是幹什麼的?每個人都有些什麼樣的特長?其中男性有多少?女性有多少?現在剩餘多少糧食和物資?你們有哪些武器裝備?有多少人具有相應的戰鬥力?”
楊煜一臉滿頭巨汗的表情,苦著嘴說:“大哥,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嗎?”
林卓然面前擺著一個記事本,一支筆,還有一支手槍,他抬頭看了一眼楊煜,說:“不是。那你能不能回答一下92式5。8毫米手槍在2米內的殺傷力?”
楊煜一臉要哭了的表情,說:“我聽說你是教授?”
林卓然直接拿起槍來,“碰”的一聲,子彈貼著楊煜的耳朵飛了過去。你妹,我都沒見到過林教授很黃很暴力的這一面,我真是大開眼界,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那我早就叫他哥了。他把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放下來,說:“沒有人說教授就不能使用暴力,文明社會的法制解決不了的一些問題,其實回到最初級的階段,反而簡單得多。”
楊煜身上穿的還是一套軍裝呢,軍銜是一毛三,但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軍人,這時他看著還在冒煙的槍口,苦著臉說:“教授,你這麼鬧是佷**份的……好吧,我們現在總共還有53人,其中男性26人,女性27人,身份嘛?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瞭解,有山莊的服務員、廚師、經理,有外面來的客人,客人的身份我就更沒辦法核實了。拜託,你查戶口也該找派出所的戶籍警,我其實就是和朋友來玩滯留在這裡的。我都已經快要瘋了……”
林卓然用筆記下了人數,又抬頭問:“這些天你們都是怎麼過來的?”
楊煜長出了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停,有恐懼,有慶幸,有痛苦,有絕望,也有期盼,說:“當時很亂……我是和軍區的一位首長來這裡會見客人的……”
關於災難爆發時的混亂和恐怖,楊煜描繪得繪聲繪色,但是林卓然和我還有其他人對他的這段描述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坐在這裡的人,又有誰沒有經歷過這些?林卓然表現得很黃很暴力,但他其實很有耐心,至少他把楊煜的前奏都聽完了,我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消了消酒意,等我醒來的時候,楊煜的描述才剛剛告一個段落,我最後得到的資訊是,當他們這些倖存的人把服務中心的門窗都堵住了以後,就在裡面一直躲到了現在。因為服務中心的餐廳有足夠的糧食儲備,天然氣還能正常供應,甚至在廚房就有一口水井,所以他們不但沒有餓著,甚至還能燒水洗澡。
我就想不通了,大家一開始的經歷都差不多,也都是僥倖活下來的,可我怎麼就經歷了那麼多,連個覺都睡不安穩,為了一點吃的都會死幾個人,還從城南跑到城北,好多次腿都差點跑斷了,沒有被喪屍咬死,卻差點跑死,為什麼同樣是倖存者,他們就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多月?糧食還多到好像打賞一樣的給我丟了幾袋大米。服務中心裡的餐廳因為離市區比較遠,運輸成本高,所以儲備的糧食相對也要多一些,對於幾十個人來說,吃上一年半載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即使加上我們34個人,這個數目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且這裡面還有活水,有燃氣,除了後來沒有了蔬菜,他們就沒有為吃的煩惱過。
但是充足的食物和堅實的大門也使得他們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