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邊界哥哥和清濛姐姐嗎?他們還活著?”對講機裡傳來李荻的聲音,她比我還激動,不誇張的說,李荻就是跟在我們幾個屁股後面長大的,她之所以會當警察,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到夏清濛的影響呢。
他們是不是還活著,這就很難說了。
只不過想來連我這樣的人都能活到現在,他們應該也能做到,當時我們在超市裡的時候,他倆就靠著一把軍刺一把消防服殺翻了大約200只喪屍,這樣的能力沒理由活不下來。
那我們就往西走吧,雖然字條上的線索不清晰,但畢竟是條線索。只不過我們原定在這裡的分岔路就直接往南走,這時候往西走一段也不算太偏離路線。沒有人對我臨時改變路線提出異議,他們本來就是跟我出來的,早說過一起浪跡天涯,我去哪他們就去哪,其實在這樣的末日裡,去哪也差不多,只要大家在一起就行。
往西走的道路其實是堵住了的,但我們把車開下公路,從荒廢了的農田裡走,這不是什麼問題。越過一片農田之後,我們就進入了村子裡,然後我就聽到梁錚錚說:“我知道這裡為什麼叫踏溪村了,你看,這個村子有好多小溪和小橋。”
小橋流水,這是個古色古香的小村莊,村子裡沒有高樓,都是一片青磚黑瓦的兩三層的小樓,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個不大的庭園。偏偏這時候又下起了雨來,不大的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天空半明半暗的,把整個小村潑灑成了一幅水墨畫。
我們沒有進入村子,只是擦邊而過,不然我們這一支車隊感覺和這整個村子都很不搭界。然而這個村子再美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我們假裝沒有看見村子裡走動著的喪屍,就那麼無言的從村子邊上掠過。然後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宿營地,在村子西邊的一個小山坡上,那裡有一個小學,小學有圍牆,小學周圍稀稀拉拉的種了一些樹,並不影響我們的觀察視野。
車停在小學的圍牆外面,進到小學校園裡,裡面沒有喪屍,倒可以看到有幸存者來過的痕跡。小學裡有一個小食堂,裡面灶具餐具都是有的,自來水也有,燃料是沼氣,也能用,應該說,我們的運氣不錯。
然後就是各司其責,凌遠和墨餘騎上那輛龐巴迪atv全地形車,沿著小學所在的小山包佈置監控攝像頭,雖然我們不會在這裡停留多久,但安全問題是絲毫都不能放鬆的。而鹿敏兒負責做飯,幾個女孩都去給她打下手。李抒銘則放飛了無人偵察機,對周圍進行巡航偵查。而我帶了幾個人,在小學後山的菜地裡去摘菜。
那是一片斜坡上的菜地,長著最常見的白菜青菜,還有辣椒西紅柿,辣椒的季節不對了,但依然結了一些果實掛著。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吃辣椒的,看到這些辣椒都是貴州那種朝天椒,一時也非常高興。
“這菜地有人照管的啊。”離我最近的就是妹妹李荻,做飯什麼的不是她的強項,也就跟我出來當勞力,但是隻動口不動手,理由是她的傷還沒好呢。這會她揹著手,在菜地裡轉悠了幾下,就發現了問題。我抬頭一看也是,這片菜地裡的蔬菜雖然長得也不怎麼樣,但災難爆發幾個月了,這兒沒有被荒草淹沒,已經很說明問題。
但是看起來菜地的照管也很隨意,這些蔬菜不但是自由生長的,而且估計也有十天半月沒人來過問了。
我拿起對講機問:“李抒銘李抒銘,無人機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李抒銘回答說:“11點方向發現有小股喪屍,數量約在100,距離我們15公里,正在緩慢靠近,估計5個小時候到達我們現在的位置。6點方向有一股較大規模的喪屍,約500左右,正沿著公路向我們靠近,距離20公里,預計6小時到達。”
“這不是衝我們來的吧?”我就靠了,我們才到呢。
“6點方向的喪屍有很多是從高速公路上下來的,”李抒銘肯定的說:“在我們之前,應該有一支倖存者隊伍才離開不久。”
“往哪個方向去了?”還有幾個小時才到的喪屍我們就不必理會了,反正我們最多也就在這停留兩個小時,倒是從這裡離開的倖存者,可以的話瞭解一下。
“這個不太確定。”李抒銘說:“往北是去縣城,估計倖存者不會自己往喪屍密集的地方撞過去,西南方向的可能性較大,地圖上顯示那是煎茶縣國營林場,倖存者到那裡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會有野生動物嗎?”
“人工培植經濟林,不太可能有野生動物吧?”
“無人機跟進,也許我們今晚也要到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