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4)

小說:奪標 作者:車水馬龍01

館長打了電話。老人說,老託,你來吧,看我能夠幫助你做點什麼? 抱著那個大提琴來到了老人的床前,謝謝你的琴。 怎麼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省電視臺的活動你們真的不去了嗎? 我找不到張雪了。 她又不來練琴了,這個孩子。老人掙扎著坐了起來:我來給她打電話。 沒有用的,誰也找不到她。 她不去上班了嗎?她不回家嗎?即使走的話,總該和誰告個別吧。難道連她媽媽那裡也不說一聲嗎?這不可能的。她媽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們可是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呀。 她現在不再接我的電話了。 不行! 我得去問問,閨女去哪了不知道?不可能。 老宋激動地下了床,那一刻裡,托馬斯想跪下來。 大妹子,過兩天你女兒就要代表咱們松陽去省電視臺比賽了。你這不是讓我坐焟嗎? 老宋,我也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呀?我要真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我能不告訴你嗎? 老宋下得樓來,對托馬斯說:可能她也真的不知道。 托馬斯倔強地說:那我就每天都在這裡等著張雪,我就不相信她永遠不回來看自己的媽媽。 老託,你瘋了? 托馬斯認真地點點頭,說:我瘋了。 當老宋的第三個電話打到張雪的媽媽那裡時,老人從窗戶上向外望去,只見裹著一件大衣的托馬斯依然站在樓下寒冷的夜風中。他那高大的身影頑強地靠在一棵乾枯的小樹上。 老人心中一熱,她的眼睛有點潮溼了。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到張雪這樣哭過。老人哭泣著說,你知道你把她的心都傷碎了。 都是我的不對,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見到她,我並不求她原諒我,我只求她懲罰我,我只求她能夠聽我說一句:雪兒,對不起,請你懲罰我吧。說到這裡,懷裡抱個大提琴的托馬斯竟像個嬰兒似地哭了。 老人抱住了他:別哭,孩子,別哭。說著,她自己也哭了。 “唉,請問你是德卡先生嗎?” 一個機場的女服務人員,推了推一直髮著呆的托馬斯。 他的目光緩緩地轉到了服務員的臉上。 “請問你是要去廣州的托馬斯。德卡先生嗎?”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女人的臉變得很難看:“你知道機場的廣播已經通知你多少遍了嗎?”&nbsp&nbsp

《奪標》第五章3

擠在窄小的經濟倉裡,托馬斯一直在低頭讀著那封張雪用手寫的英文信,這是和她的媽媽臨別時,老人鄭重地交給自己手上的。藉著頭頂上那束燈光,托馬斯已經不知第幾遍地讀過這封信了,字跡非常潦草,寫在幾張從活頁紙本上撕下來的白紙上: 托馬斯,你知道當我看到那個女人把相片扔到桌子上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感覺是什麼嗎?我真的想殺死她,殺死你,最後再殺死我自己。我真的希望從那一刻裡開始,地球上再也沒有生命了,所有的人再也沒有記憶了。我真是這樣想的。 整整一夜,我一直在走,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靈魂漂到了哪裡,我不餓,也不冷,我只有一個念頭,該如何結束這一切,包括我自己。我一生當中從來沒有一次如此地渴望著有一輛車子撞到我的身子上來,讓那些沉重的軲轆從我的心上碾過,這一切該是多麼的輕鬆和快樂呀。想一想,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完全是非常偶然的,而對所有的生命來講,離開這個喧鬧的世間又是一種必然。誰能不死呢?死亡是絕對的,相對的只是死亡的方式和痛苦的程度。托馬斯,我真的好想去死呵。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呢?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讀到這封信,即使讀不到的話,又有什麼呢?就算是我自己給自己寫的吧。 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你會在哪裡,也不知道你正在做些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對於克萊爾也是極為不幸的。你也許想像不到那個女人當著那麼多的人是怎麼把我們的事情和克萊爾聯在一起的。人為什麼要有記憶呢?真想把所有的那一切都忘掉,永遠地忘掉。多希望自己沒有出生,多想重新有一次生活。真的,我多想永遠的忘掉你呀,托馬斯。 我發誓,我曾一萬次地想忘掉你,可不知怎麼的,又總是第一萬零一次地想起你來,想起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一切:經貿委的會議室、礦山路上的綽號、呂家溝辦公桌的五線譜、文化館的排練室、媽媽廚房裡的掛麵、東方廣場的時裝店、保利劇院的音樂會、松陽賓館的門外、北京的那所別墅、北戴河的海濱。。。。。。呵,發生的那一切一切,竟然把這麼多美好的回憶留在了我的心中。托馬斯,真的好想你呀。真的好想摸摸你,好想抱抱你,真的好想。寫到這裡才發現,我原來是這樣的愛你。真的好想像那次在海邊那樣,哭著抱緊你,緊緊地。。。。。。 看到這裡,托馬斯眼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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