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嘴唇,這件事,是陸輝臨死前信誓旦旦要做成的事情。
可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卻連一個陳述的機會都失去了。
這筆生意,還沒有談就已經失敗,與戰場之上繳械投降沒有區別!
酒店上下已經議論紛紛,有無數個電話打來,夏晴都沒有接。
此時,傳來敲門聲。
夏晴沒有說話,卻聽見開門聲傳來。她依然沒有轉頭,她此刻不想面對任何人。
“我說過,親手毀掉香榭麗舍的是你!”熟悉的聲音,柔韌而低沉,是展望。
無名之火躥上胸膛,夏晴霍地轉身。展望看見她白皙的臉頰上淚光晶瑩,“你早知道歐魯克先生最討厭殘疾房是不是?”
展望目光無動,“是!”
“那你為什麼……”夏晴話未出口,卻忽地恍然。
她轉眸看向展望,展望深潭似的眼睛望著她,目光深深。
不!不對!
全都不對!
她推翻一切之前對展望的惡劣想法,重新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他喜怒不形於色,目光總似一潭死水,高挺的身材,一成不變的表情,深沉的心機掩藏在這一切表象之下。
“你……你開始的時候……”夏晴放低了聲音。
她還清楚地記得,展望開始並沒有提到歐魯克身有殘疾,是自己聽到了他與楊銘貞的對話,才一心認為展望有心隱瞞,讓她出醜。
後來,也是展望,在自己發現歐魯克是殘疾後,讓工程部徹底檢修兩間殘疾房,意欲阻止,也是自己,讓工程部日夜趕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
既然展望要阻止,又為什麼不與自己明說,歐魯克厭惡別人為他安排殘疾房,認為是傷自尊的侮辱呢?
“為什麼你不明說?為什麼你本身就想要阻止我而不明說?”才有的一點點好感,重新崩塌。
他是有心看她這樣懊悔頹喪的樣子嗎?是有心看她這樣追悔不及的表情嗎?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一行行地掉下來,似乎,要將這多日來的情緒一夕發洩!
展望走上兩步,低頭看著這個二十三歲,毫無社會經驗,卻強裝了三天端持的女人,終於嘆了口氣,“夏董事長,在這個行業,沒有什麼比工作經驗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