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借啊,你兒子研究生也快畢業了。以後他還還不起嘛,哎,你幹嘛要做這樣的事。”
村民紛紛搖頭,全部遠離何長道。就連剛才通知何長道的中年男子,臉色也滿是鄙視的遠離。
頓時,齊晨四人被所有人孤立開來。
“對……對不起,對不起。錢老闆,我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啊。”
何長道終於開口。
身邊的齊晨,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
“老錢啊,我知道你家裡困難,但是,你在沒辦法,卻不能坑我吧。我收那稻穀,可是幫我們鄉長收的。現在鄉長責怪下來了。你讓我怎麼做。”
錢老闆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像何長道這樣,打感情牌的人,這麼多年,他見過太多。他的同情心,也早已經在時光中給磨滅的乾乾淨淨。
“真的對不起,錢老闆,缺多少錢,今後,我一定會補給你的。今天,今天是我兒子歸家的日子,您能不能……”
何長道聲音幾乎已經是哀求。
身後,齊晨眉頭一皺。
“嗯?老何,你別告訴我,這裡面,是你那研究生兒子。”
聽見何長道的聲音,錢老闆終於注意到,齊晨扶著的婦人,他手上的盒子。
這一注意,他就發現,那盒子,居然和他見過的骨灰盒,長得一模一樣。
“老錢,看在我兒子去世的份上,今天,你……”
“老何,想不到你那研究生兒子死了,行,今天就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多說。但下次我來,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錢老闆說完,他一甩衣袖,踩著皮鞋,往村外走去。
這時,村民們也聽到何長道的話。
他們全部震驚。
要知道,何長道的研究生兒子,可是整個鄉鎮都知道的。
特別是當初,他考上華夏,第一學府京都大學時,開著小轎車,放了一路爆竹這件事。
更是所有村民和鄉里鄉親們飯後的談資。
那段時間,何長道幾乎走到哪裡,都是鄉親們羨慕的目光。
可今日,他們卻聽到,那幾乎所有人認為,會讓何長道一家,改變命運,走出這窮鄉僻野,那讓每個家庭,用來教育孩子做榜樣的文曲星。
居然死了。
“長道,強子他,怎麼一下就沒了?”
“長道,你,節哀。”
鄉親們他們這一刻,心理似乎理解了何長道為什麼要摻水的原因。
有許多村民,更是紛紛跑回家裡,拿各種蔬菜麵食等來到何長道家。
開始幫何長道張羅喪事。
更是有村民,抬來棺木。
在這淳樸的民風之地,或者說是貧困的山區。
每當有一家人出現喪事,大家都會自發的互相幫忙。
大家隨錢不多,但是人情味,卻比城市上的鄰里鄰居,要濃烈得多。
齊晨和胡世源,也跟著一起幫忙。
但他和何長道一家四人心中,因為摻水這件事,都瀰漫上了一層陰霾。
整個小何村,應該突如其來的白事,而變得忙碌起來。
夜晚,大家吃完晚飯。
都自發的來到何長道家,開始守夜。
今天已經是五號,距離何學強離世,已經有五天。
而頭七,是這邊風俗裡,入土最佳的日子。
……
連續兩天,整個喪事進度,有條不紊的進行。
這兩天裡,那錢老闆,似乎真的是忌諱死者為大,卻是沒有再來胡鬧。
齊晨已經從胡長道那裡,問清楚他為什麼要往水裡摻水這件事情原因的
當他準備拿錢出來,幫忙擺平這件事時,卻發現那錢老闆,根本沒有再來。
作為一個能夠直接看到人血條的齊晨。他能夠很輕易的分辨,何長道到底有沒有說謊,所有,他此刻內心,對何長道的做法,雖然不太認同。
但因為父愛,齊晨也算理解了他的做法。
……
七月七號這天上午
何長道家,慢慢的變得熱鬧非凡。
班上,幾乎所有的同學,全部聚集到這個窮鄉僻野的小村。
這一次,也是他們,直觀的認識到,何學強的貧窮。
雖然在學校,大家都知道。但任何認知,都沒有親自體會,來的更加深刻。
齊晨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