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過了半晌,才緩緩張開眼睛,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之中,已經多了一篇修道法訣。
只是這片法訣之中,只是總綱和為首的一篇,後面的,卻沒有在意識之中顯現。
少年先是驚奇,而後,臉sè不斷變化。
慢慢的,他臉上不再是那種絕望的神sè,他看著蘇鵬道:“你……也是和師傅一樣,是青雲山的修士?”
“呵呵,這倒不是,但是我所修行的卻是是青雲山的秘術,算是和青雲山有一些香火情吧。”
蘇鵬微笑說道,他看那叫小松的少年似乎放鬆了jǐng惕,便慢慢走了過去。
他剛才,施展是自己的一項神通“同心術”,用了這神通,蘇鵬將自己知道的青雲密修…yīn神篇的部分內容,傳遞給了這個少年。
蘇鵬走了過去,道:“我是因為其他事情偶然經過涼州臨猗,然而在這裡見到赤旗道的人行為詭異,間接打聽到有以為青雲的師兄在這裡隕落的訊息,我和青雲一脈,有一些香火情在,便打探了下來,而尋到你,也算是意外,我當時只是覺得那位小兄弟行為有些異常,就跟了過來,卻沒想到見到了你。”
那小乞丐聽了,不由叫了一聲,道:“原來是我買包子露出了破綻!”
而那被稱作小松的少年,聽了之後半晌沒有說話,忽然只見,他猛然跪在地上,對蘇鵬“砰砰砰”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對蘇鵬說道:“請先生施展術法,主持公道,為穆曉松報得大仇!”
蘇鵬聽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即解開,道:“你先起來,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且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自稱穆曉松的少年,還是跪在地上,他的額頭已經磕出了鮮血,可是他渾然不覺,只是眼睛發紅,對蘇鵬說道:“曉松也讀過一些書,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我身負血海深仇,自己卻又沒有縛雞之力,法手刃仇人,只能請先生為我報仇,先生既然和青雲有香火情在,自然也是俠義中人,若是先生不答應為小松報仇,我便在這裡長跪不起!”
說著,他又跪在那裡,咚咚咚的磕下了幾個響頭。
蘇鵬見了,不由長嘆一聲。
他本來見有這個機緣見到這少年,若是對方只是一個心智普通的人,自己不妨以保全他xìng命為條件,將他送出城去,再贈以金銀,讓他自行逃命,到時候再索要青雲道人留下的寶物和傳承,對方量也不會給。
最麻煩的,就是對方心智堅韌,求到自己給報仇什麼的,說實在的,蘇鵬是在不太想沾染這些不屬於自己的因果,可另外一方面,若是代價合適,蘇鵬卻還真想看看,青雲密修傳承,都有何種法寶,還有什麼傳承秘法。
此時這任曉松這樣求著自己,怕是不能輕易打發了。
蘇鵬走了過去,手搭在了穆曉松的肩膀上,道:“你起來再說。”
說著,他手上一道真氣渡了過去,從任曉松肩膀到了膝蓋,穆曉松就感覺自己雙腿不受控制直接從跪地狀態站了起來。
這是真氣妙用,也是蘇鵬這兩天修煉的成果。
只是穆曉松並不知曉,只是感覺神奇。
但他也沒真的繼續跪下去,而是對著蘇鵬,雙眼通紅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清楚。
原來,這穆曉松,本是臨猗城附近一個莊子之中的大富戶人家,任家在那莊子耕讀傳家,是鄉紳一流,有錢有地。
穆曉松的父母都是天xìng良善之人,平時在莊子內外都是樂善好施,真正的是善人。
只是本家嫡親血脈之中人丁不旺,下一代之中只有穆曉松一個男丁,和一個大了穆曉松五歲的姐姐。
本來,任家在那莊子裡,過得還算不錯,只是自從七八年前,遷過來一夥外姓之人。
這夥外姓之人,人數不少,而且似乎極有背景,在涼州刺史面前都能說的上話。
這夥人在穆曉松所在莊子之中經營幾年,巧取豪奪,就霸佔了不少土地,加上刺史府的官吏,竟然任命了那夥外姓人為莊子的莊主,是助長對方的氣焰。
而穆曉松的父親,是莊子裡穆姓之中很有地位的人,被穆姓親族之人推舉,一同對抗那外姓的莊主。
只是這位莊主,竟然十分豪橫,見惹了眾怒,不但不退讓,竟然還使出了一條霸道計策。
那莊主,竟然趁著穆曉松父親不在家,強搶了穆曉松的姐姐到莊主宅子之中,然後要這外姓莊主的兒子娶了穆曉松的姐姐。
穆曉松的家族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