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富商旁邊,那出了十兩黃金行善的霍思傑霍少俠,滿面赤紅,心想自己行走江湖,剛開始竟然就遭了騙子,傳出去都是笑柄,剛才自己的行為,此時看猶如白痴,好像被人狠狠扇了麵皮,眼中恨恨,不知如何發洩,倒也想上前痛毆那騙子,為自己的十兩黃金報仇,可是卻抹不開面子。
此時看到蘇鵬似乎在掃視自己,霍思傑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臨走時看了蘇鵬一眼,眼中滿是怨毒。
蘇鵬微微笑笑,人可能不會記恨欺騙自己的人,卻會十分恨暴露了自己的愚蠢的人,這霍思傑霍少俠卻是遷怒自己了。
“蘇格拉底就是這麼死的啊……”蘇鵬心中自嘲一句,卻不去理霍少俠了。
“可惜了,我沒拿刀,否則剛才一刀就能劈了那個假和尚。”此時,歐陽慶略覺可惜,揉揉手腕說道。
“那假和尚雖然武功不濟,但是輕功倒是堪稱卓絕,在江湖上應該不會默默無名,或許有些名號,歐陽兄是否聽說過此人?”蘇鵬上前一步,對歐陽慶問道。
歐陽慶微微搖頭,似乎不知,正在這個時候,一邊看戲的傅奕,忽然走過來,道:“剛才見了此人,卻讓我想起前幾年遊歷到浮屠山大空寺附近時,聽聞的一樁公案。”
“哦?傅先生知道此人?”蘇鵬聽了,看向傅奕。
“沒錯……大概四年前,我遊歷到浮屠山,卻見山下貼著海捕告示,畫影圖形,官府正在通緝一個法名叫圓通的和尚,我當時頗感好奇,雖然在下不是江湖中人,卻也聽聞浮屠山大空寺威名,在浮屠山一帶,官府倒是要讓著那大空寺七分的,怎麼會通緝寺中和尚?便打聽了一下,卻打聽出一些情況。”
“我正巧遇到一名大空寺的採辦和尚,請他吃了一頓極好的素齋,打聽到訊息,那圓通和尚,本是浮屠山下附近一個輕浮少年,父母早亡,中等家業幾年便讓他敗光了,走投無路,便賣了自己居住的房舍,賄賂了大空寺的執事和尚,投到大空寺當了一名沙彌,卻是不可習武,執事看他機靈,便讓他做了知客僧,但這圓通頗有心機,加上嘴巴甜蜜,又偷窺門中師兄練武,竟然在幾年時間內偷學了一身武藝,沒被大空寺人發現,倒也無事,可一次和幾個新入門剛學武的大空寺武僧起了爭執,竟將他們打成了重傷,被大空寺戒律院查知,要廢他武功。”
“可是誰想,那圓通竟然一下拿出二百兩黃金,說是過世叔父留給自己的遺產,要貢獻給寺院,並賠償幾位受傷的師兄,求戒律院不廢他武功,成大空寺一個外圍記名弟子。戒律院念他本是大空寺的人,偷學的又是入門粗淺武功,貢獻黃金二百兩又顯得誠意,便只給了三十脊杖,便饒了他,過後幾天,還讓他正式剃度,賜了法號圓通,卻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歐陽慶聽了,追問道。
“沒想到,剃度了圓通不到十天,浮屠山下官府中人就接到了有人報官,狀告一士紳富翁續絃的新夫人,用砒霜毒殺親夫,縣官捉了那毒殺親夫的女人,上了大刑,那女人受刑不過,招出了實情,原來她和富翁上浮屠山拜佛的時候,見那知客僧生的俊俏,便眉來眼去,勾搭成jiān,通jiān起來,後來jiān情正熱時,那知客僧說他可能犯了大事,求她給二百兩黃金救急,又拿通jiān事情威脅她,那婦人著急,又沒處得錢,便被那知客僧教唆,毒殺年邁富翁,還給了她砒霜,那婦人便真的做了……而那知客僧,正是那圓通。”
“嘿嘿……我就說大空寺那地方,不過藏汙納垢之所,竟養了一幫貪金愛銀,男盜女娼的傢伙!”歐陽慶聽了,不由嘿嘿冷笑,他似乎對佛道頗深偏見,對這些有損大空寺聲譽的事情,十分喜聞樂見。
傅奕沒接他話頭,只是笑笑,接著道:“那案發之後,官府思索再三還是上大空寺要人,聽說都驚動了大空寺的掌門方丈,可要拿那圓通的時候,卻不見他蹤影……這圓通卻是個滑溜的,聽到風聲早就提前逃了。”
“這件事有損大空寺聲譽,鬧了一陣便了了,我離開浮屠山的時候,海捕告示和畫影圖形就已經撤了,只是剛才看逃走那和尚一眼,卻發現他和我當年看的告示上的圓通和尚,有那麼六七分相似。”
“就是他了!”歐陽慶忽然高聲說道,似乎想起什麼,道:“前幾年在開封的時候,倒是聽幾個江湖上的朋友說過,有幾個大空寺的和尚,前來開封,似乎是搜尋一個叫什麼通的大空寺逆徒,說是犯了戒律,卻語焉不詳,我那朋友不被大空寺的和尚所惑,出了一些力氣,卻打聽到開封附近出了一個花和尚的yín賊,專門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