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一下,瞬時間,蘇鵬身體之中,一個虛影猛然脫體而出,瞬息之間,就飛射出去,擊中了那匪首大頭目的後背。
“轟!”
只聽一聲爆響,紅衣馬匪大頭目,整個人被真氣凝聚的虛影從馬上撞下來,發出一聲爆響,之後,匪首大頭目的身體,就好像被轟炸機投下的炸彈炸飛的人一樣,橫飛出**米,摔入了一隊紅衣馬匪的馬蹄之下。
那些衝來的紅衣馬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七八個馬蹄就踩在了那紅衣大匪首的軀體之上,只是,那紅衣匪首的身體,已經如同破皮囊一樣,雖然外表的皮囊沒有壞掉,其實裡面的筋肉骨頭都被蘇鵬發出的混合著劍意的內力虛影擊碎,已經真正成了了一個皮囊,馬蹄踩上去,都是軟乎乎的像是水袋一樣的東西了。
而蘇鵬,從空中落下。落在下方的無人駿馬之上,他以高超輕功站在馬背上,高聲喊道:“匪首已死!匪首已死!爾等還想要負隅頑抗麼?”
“什麼?三位頭領已經死了?”
“頭領死了?”
“不會吧?頭領死了?”
聽了蘇鵬夾雜著內力的喊話,頓時一陣異常壓抑的情緒籠罩在這些紅巾馬匪之中。
不過蘇鵬衝入馬匪陣勢之中,幾乎全場的人都看到了,此時蘇鵬還在,可是三位頭領已經不見了蹤影,紅巾馬匪們,很快都明白。自己的老大,應該是真的死了。
一陣壓抑的情緒,在馬匪之中蔓延,甚至一時間。都沒人去攻擊商隊了。
商隊陣勢之中的特穆爾宛兒,感覺到這種異樣的情緒之後,面紗下的俏臉不由神色一變,失聲說道:
“不好!”
特穆爾宛兒也算見多識廣的人。小時候她便求著父親帶著她開闊眼界,甚至纏著他父親帶著她去見一些血腥的廝殺場面,而她的父親對她十分溺愛。幾乎有求必應,有些時候,不太危險的武鬥場面,也帶著特穆爾宛兒去。
特穆爾宛兒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十歲的時候,隨著父親去觀看剿滅一個在龜茲乾城附近一個不足百人的遷移部落的事情。
那次開始的時候,還算順利,尤其是她父親當時麾下的第一勇士,殺入了那百人部落戰士之中,斬殺了那個部落的酋長,並割下了人頭,高呼讓部落的戰士投降。
她的父親當時也以為到了這個地步,事情也已經結束了,一般到了這種情況,殺了地方首領,敵人沒有頭領,就會群龍無首,自然投降,她父親甚至打算走出戰車,去接受俘虜了。
可是沒想到,當那百人部落的酋長被殺的時候,整個戰場現實一片靜默,而後,一股奇特的情緒在那百人部落的戰士之中蔓延。
那是一種哀傷的情緒,那些部族戰士,在沉默悲哀了一陣之後,並沒有投降,而是一個個,用手中的武器把自己的面頰全部割傷。
特穆爾宛兒現在還記得,那些哀傷的部族戰士,在割破面頰之後,帶著流血的臉,竭力死戰,甚至身中數刀之後,還拖著腸子和敵人拼命的場景。
他們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憤怒,只有哀傷,力戰到最後一刻。
那一役,特穆爾宛兒父親帶去的五百人,有三百人和那不足一百的部落戰士拼死,而父親的第一高手,也被充滿哀傷情緒的部族人用人命堆住殺死。
她還記得,自己在戰車之中,看到的父親的第一高手,被一個腸子都已經流出來的部落戰士用自己的腸子勒住雙手,然後被其餘的部落戰士亂刀砍死時不肯置信和不甘心的樣子。
此役,部落戰士全部戰死,無一倖存。
特穆爾宛兒當時有些害怕,卻也有一些激動,她問父親,那是什麼力量,讓那些部落勇士爆發出平時數倍的戰力。
她父親沉默很久,最後長嘆一聲,道:“或許,那就是中原人說的‘哀兵必勝’吧。”
哀兵必勝,從此特穆爾宛兒記住了這個詞,她太想要這種悲哀的力量了,只是可惜,直到她長大,也沒有再見過這種哀兵的力量。
可是此時,特穆爾宛兒卻在靜默的戰場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這……是哀傷的氣息麼?怎麼會?區區的馬匪,怎麼會有這種凝聚力,有這種哀兵的味道?”
特穆爾宛兒,心頭波瀾起伏,驚訝不已。
……
此時,戰場之中的蘇鵬,也感覺到一絲不對。
其實,對於自己斬殺了匪首,馬匪隊伍會產生一陣反撲,這些早在蘇鵬的計算之中。
這種馬匪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