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黛的話,反而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阿黛。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剛巧村長婆娘路過,聽到兩人這對話,開口就勸陸黛:“喲,兩姐妹這是吵架了?我說阿黛啊,你也不小了,整個楊柳村,現在除了花家姑娘,有誰還這麼心疼你啊!你沒看人家手裡還給你準備著餅嗎?哎喲,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不說珍惜,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麼小家子氣!”
陸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花楚楚倒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給阿黛解圍:“婆婆,您誤會了,我跟阿黛好著呢!剛剛是鬧著玩的,她才沒有欺負我呢!”
柳家的這才露出笑容:“沒欺負就好!沒欺負就好!”
陸黛這是有口難言,她現在要是說什麼花楚楚不好,不說別人,這柳婆子就先批評她人品不行了!在這個年代這個地方,一個人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像陳二孃,雖然潑辣得大家都怕,可私底下,大家還是很瞧不起她的。
所以阿黛乾脆不理花楚楚了,不管她在旁邊出什麼么蛾子,低著頭,一門心思的往家裡趕。到了家,進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院門關上。
花楚楚也不尷尬,隔著院門喊了一聲:“阿黛,那我先回去了,過會兒再來找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等我來了再說!”
陸黛氣得心裡直罵:偽白蓮、綠茶心機婊!
陸墨掐著時間做好早飯,正在拌雞食,聽見院門響就趕緊出來看,誰知道見到阿黛一臉怒容,心裡詫異得很,關心道:“阿黛,這是怎麼了?花瓣出事情了還是人出事情了?”
阿黛把揹簍放下來,然後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測跟陸墨講了。
“難怪我剛剛聽到花家姑娘的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呢!”陸墨也很氣憤:“我陸家的便宜是她花家想佔就佔的嗎?之前還做出那種事情,一點臉都不要了!想整個楊柳村的便宜都她花家得了呢!”
陸墨本不是一個刻薄的人,花家母女做的這些事情,也是把她氣得狠了。
陸黛冷笑:“想佔我陸阿黛的便宜,也得她有那個本事才行!”
兩姐妹忙著掙錢呢,可沒那個時間去陪著花楚楚玩遊戲!不過事情也不難解決,只要不跟她們母女接觸就是了,阿黛就不信她們母女有無中生有信口雌黃的本事!好在,今天要忙著做胭脂、純露和精油,明天要去幫人試妝,後天又是趕集的日子,要避開花楚楚實在是容易。
因為明日有事,阿黛又想多做些東西去賣,所以一整天基本上沒怎麼歇息,就連陸墨,都沒有閒下來,採摘、清洗、剪碎竹葉,忙得不可開交。
上次拿給何三好的那些純露,果然還是竹葉純露最好賣,阿黛照樣把錢跟何三好二八分了。
陸黛有心避開花楚楚,第二日沒有等唐媒婆來找她,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唐媒婆家,然後一起去了鎮上的燒餅楊家。
唐媒婆皺著眉頭問阿黛:“你是不是跟花家姑娘說了什麼?今天早上她們母女可是找上門來了,跟我說,以後要是遇到有什麼修臉盤頭的活兒務必找花楚楚,還說你是花家丫頭教出來的,花家丫頭本事比你好幾倍!”
陸黛眼睛瞪得老大,花家母女還要不要臉啊!
唐媒婆一看陸黛這樣,就知道她是不知情了,嘆了口氣:“以前別人請花家丫頭去幫忙,都是給些布啊米糧啊什麼的,花家倒不是那麼在意,沒有也就罷了!現在見你幫人家修臉盤頭,幾百個錢幾百個錢的掙,也難怪會眼紅!”
陸黛心裡暗罵一句花家母女不要臉,一邊笑嘻嘻的問:“唐婆婆,你信不信,我修臉盤頭的本事可比花楚楚厲害多了!”
唐媒婆詫異道:“你不是跟著花家丫頭學的麼?”
陸黛不能直接反駁這話,只好道:“我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我在這方面的悟性特別的好!”
唐媒婆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噗嗤一下就笑了,笑完了才拍了拍陸黛的頭頂,道:“鬼機靈!你就放心好了,唐婆婆心裡自然是喜歡你的,花家人那麼多,又不指望這兩個錢吃飯,我幹嘛要給她介紹活兒啊!”
一來確實是唐媒婆心裡更喜歡阿黛,二來是花家母女沒有阿黛會做人,可沒有許諾唐媒婆一分一毫的謝禮,唐媒婆願意幫助她們才怪了!當然,嘴上是沒有直接拒絕的,只是說到時候再看。只是這個到時候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了。
可是,阿墨和阿黛到底是小看了花家母女的厚臉皮程度。
修臉盤頭完畢,接了楊家人送的喜餅,阿黛剛到家,便看到院子門口有人在走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