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姐姐的男人。很抱歉,那是我瞎說的。”
塞爾東也不管夜翼有何反應,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你和你姐姐關係不好。這點我很清楚。你們雖然是姐妹倆,卻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人,米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怕馬努斯也難以自禁對她傾心,而你,夜翼,你是一個孤獨者,行走於黑夜,特立獨行。我知道。你和你姐姐彼此討厭對方,同時也彼此羨慕著對方——雖然你們都不會承認這一點。”
夜翼越聽越奇怪,忍不住冷冷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還不明白嗎?”塞爾東轉過身來,淡淡笑了。“與姐姐關係不好的你,回到詠戰堡壘之後很可能不會來這裡看米洛,你會把心中那份姐妹情誼放在心裡。反正愛米洛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差你一個。你大概就是這種心理吧。但那天晚上,我對你的出言不遜,我對自己能得到米洛的心的那種得意洋洋的態度。讓你誤以為我對米洛的愛並不足夠認真,所以你當時才會那般憤怒,不是嗎?”
“夜翼,你認為我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愛你姐姐,你覺得你姐姐很可憐,很可悲,所以你改變了主意,回到詠戰堡壘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裡看米洛!這一切……全都如我所料啊!”
塞爾東揹負著手,咧嘴笑起來:“忘了我的外號嗎?我是水魔妖刀!我只用了幾句輕薄的話語,就將你……從杜蘭德身邊支開了!!”
夜翼看著塞爾東臉上的笑,臉色微僵,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塞爾東收斂了笑容,看了看天色,然後淡淡地說:“算算時間,寧頓現在應該已經下手、甚至可能已經得手了吧。”
“你做了什麼?”夜翼轉過身來盯著塞爾東,鐵青著臉問道。
“沒什麼,無非是曉以大義,讓他出手拿下杜蘭德罷了。”塞爾東聳肩道,“寧頓那傢伙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有他自己的判斷,肯定不會完全信任我,但有一點我沒有騙他:杜蘭德的刀很重要,可杜蘭德自身成神的可能性太小,而我們森德洛的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再跟寧頓說:我有方法能奪取杜蘭德的血脈能力!你說寧頓他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什麼!你想將杜蘭德的刀奪走然後佔為己有?!”夜翼震驚道。
她離開森德洛許久了,對斯內爾的相關研究並不十分了解,因此事先沒往這個方向去想。
“據為己有?哼,奪取之後由誰使用,其實根本就不重要!”塞爾東搖搖頭說,“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為米洛報仇。而杜蘭德的刀能幫我達成目的。至於那刀由馬努斯用也好,由我使用也罷,至少都比一個難以成神的臭小子更合適!寧頓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哪怕他不怎麼信任我,卻依然被我說服。不,其實我根本沒有試圖說服他,我只是提供了一個讓他無可否認的事實,然後讓他自己做了決定罷了。”
夜翼一言不發,轉身就要離開,杜蘭德再強也抵不過一名強大神袛的分身。
一刀湛藍色的刀光突然從她面前劃過,斬斷了幾縷髮絲。
夜翼腳步微頓,轉過身來看著緩緩收刀的水神塞爾東,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擋我者死。”
塞爾東手裡多出了一柄新的神器彎刀,看著夜翼平靜道:“我派貝絲和寧頓一起去了,一旦寧頓制服杜蘭德,貝絲會立刻使用斯內爾研發出來的技術,切斷杜蘭德和他的刀之間的聯絡。所以,在寧頓制服杜蘭德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
夜翼一翻手,黑刀“夜獸”出現在手中,她滿頭黑髮無風自動,倒卷而上,緊繃的臉蛋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濃郁煞氣!
“塞爾東!你想在先祖宗祠之中,在我姐姐和父親的墓碑之前與我戰鬥嗎?!”
塞爾東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不過很快就排除動搖,恢復堅定道:“宗祠中的一切都有陣紋保護,我也並非要殺了你,只是要攔住你而已。這一切都是為了米洛。她……如果還活著的話,也一定會理解我的。”
夜翼森然道:“你攔不住我。”
塞爾東笑了:“你大可試試。”
片刻之後,一聲巨大的轟鳴,在詠戰堡壘的最頂層驟然炸響!!
……
……
亞瑞特山頂的震動動靜不小,可所有的震響都沒有傳到杜蘭德耳朵裡。
整座古羅藍堡被一層看不見的光罩所籠罩,外界的一切異常動靜碰觸到這層光罩,全都被過濾掉了。
以至於在杜蘭德眼中,詠戰堡壘一如既往,巍然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