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蘭德一起堅持下去的路亞,最終就選擇了天選之路。如果她能成功透過的話,就會成為一名詠戰堡壘的天選衛士。
“……天選衛士我知道,我來詠戰堡壘的第一天。還殺掉過一個來著。”杜蘭德喃喃說著。
執法者聞言臉色呆了一下,旋即轉為凜然:“這傢伙剛才說什麼?什麼叫殺過一名天選衛士?!”
她還來不及詢問,就聽杜蘭德接著道:“天選之路,我也是知道的。在山腳下見過。但我沒想到,山腰上也有天選之路?山頂上也有?這所學院中,一共有三條天選之路嗎?”
“看來你果然所知有限啊。”執法者嘆了口氣。
杜蘭德絲毫不覺尷尬,攤手笑道:“沒辦法。十八歲之後,我在森德洛呆的時間也就幾個月而已。確實對很多事情不瞭解。”
執法者眉頭微挑,口吻放緩了些解釋了一番。杜蘭德這才逐漸明白過來——
天選之路,確實一共有三條,都被稱為天選之路,卻又有些不同。
三條路中,山腳下的最容易透過,透過後的好處也最小;山腰處的天選之路相對困難,弄不好還會喪命,成功透過的好處也大;至於山頂上的天選之路,若能透過的話,甚至能擁有堪比神袛的龐大能級,但透過難度卻大得令人絕望。
“在天選之路中,人會面對森德洛本源的沖刷。禁受不住就死。禁受得住的話,則會被沖刷掉身上所有的規則的痕跡,然後才變成天選衛士。”
“換言之,成為天選衛士的人,是無法動用規則力量的。卻可以脫胎換骨,身體素質超越一般戰鬥法師,壽命無邊。只要詠戰堡壘不滅,天選衛士就不死。雖然失去了使用規則力量的資格,卻能獲得遠超110能級極限的龐大能級!”
“而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成為一名天選衛士!”執法者低沉地說道。
杜蘭德聽完之後一陣默然。
天選衛士在外界之人眼中充滿神秘,少有人知道如何成為一名天選衛士,原來道路就在預備學院中,而且一共有三條。
聽執法者話裡的意思,山頂上的路最強,但太難走。山腳下最弱,也相對好走,可惜她已經錯過了。剩下的選擇只剩下2級預備區的天選之路,但執法者找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在哪裡。
問題是,當天選衛士有什麼好玩的嗎?
能級巨大是很好啦,但不能用規則,豈不是連她的虛神領域也要沒了?
不死不滅也很好了,但是,天選衛士與詠戰堡壘同在的前提,是永遠都不能離開詠戰堡壘的範圍啊。
當一個能級巨大、不死不滅、卻一輩子被困在監牢裡的天選衛士,好像一點也不吸引人啊……
執法者見杜蘭德沉默不語,臉色古怪,不由冷冷一笑問道:“你覺得我瘋了?”
“確實不太理解。”杜蘭德聳聳肩。
兩個人就好像暫時忘記了之前的戰鬥,很認真地在這裡做著學術探討似的。
執法者彷彿是憋了很久,無人傾訴,索性一股腦倒了出來:“我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也對永恆的生命沒太大興趣。但我很愛我的位面,很愛我們戰鬥法師這個民族。在2級預備區中,我從未殺過一名戰鬥法師。我兒時的理想,是為了永遠地守護森德洛而活著。”
“永遠地守護森德洛——成為天選衛士。能完成我的這個夢想。”
“也許在你看來,這種選擇有點可笑,畢竟詠戰堡壘是森德洛最安全的地方。天選衛士,名為‘衛士’,但基本上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因為天選衛士無法離開詠戰堡壘,只能對沖進了堡壘的敵人動手。但強大如我們森德洛,又怎麼會被敵人攻擊到詠戰堡壘內部呢?”
說到這兒,執法者頓了頓,然後說出了一番讓杜蘭德大吃一驚的話來:“人們不知道的是,在森德洛的歷史上。詠戰堡壘……曾經險些淪陷過!而且,不止一次!你沒有必要那樣一副表情,森德洛並不是無敵的,和我們平起平坐的主位面,不止一個。比我們更加強大的主位面,也是有的!”
“說出例項,否則我沒法相信你。”杜蘭德變得凝重起來,“至少在我學到的歷史中,沒有這樣的說法。”
“你要例項?那我就給你例項。”執法者冷酷地說。“雙天與王之界,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雙天界,主位面中最有名也最強大的一個,在遙遠的過去曾與我們森德洛開戰。也是第一個打到了詠戰堡壘的敵人。雖然雙天界的神官大軍最終撤退,與我們簽訂了和平條約,卻將森德洛重創,數百年都未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