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床上沉沉睡著的杜蘭德。氣氛慢慢變得有些古怪。
“他為什麼會暈倒?”蘭子不理解。
“就算體力透支而暈倒,但在暈倒那一刻他突破到了虛神,虛神領域自行誕生會生出新的力量。換言之他應該在暈倒的瞬間就恢復了大部分體力。”夜翼低聲分析著,“所以,他沒有理由暈過去啊。”
“大概是大喜大悲導致心情接連受到震盪進而引發了自我保護機制,然後自行昏過去了吧。”
安德麗雅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百年前他剛離開的一年裡,我經常在承受不住擔驚受怕的心理壓力時自行陷入昏睡,所以我知道。”
“大喜我能理解,大悲呢?”夜翼和蘭子一齊問。
安德麗雅大致說了艾莉婕和杜蘭德的真實關係,以及艾莉婕如今已經嫁人的事實,最後總結:“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說完就開始寬衣解帶。
“……你幹嘛?”
“陪我丈夫睡覺啊。”安德麗雅說得理所當然,瞥了夜翼和蘭子一眼,補了一句,“怎麼?想一起啊?我沒意見。”
“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
夜翼和蘭子“你我”了半天,旋即雙雙敗退,在某些方面,她們和安德麗雅相比差得不止一點半點。
蘭子看著夜翼:“你不走嗎?”
夜翼全身挺立如槍,面無表情地反問,“你呢?你不走嗎?”
“你不走我幹嘛要走?”
“那……就一起留下來好了。”
杜蘭德對自己身邊多出了三個女人渾然不覺,他正在做一個夢。
夢中的他感到有些奇怪,這個夢境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夢裡才對,因為“許可權”還不夠。
夢境是一個浩瀚巨大的場面,巨大的空間壓迫感令人感到自己渺小得根本微不足道。眼前有三道身影。
第一道身影是一尊頂天立地般巨大的黑色矮人,看氣息正是羅切斯特,但這個羅切斯特卻有四隻眼睛,背生雙翼,手裡握著一柄長長的黑色弩槍。
第二道身影是一個赤金色的光人,璀璨得好像要將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都驅逐乾淨。在光人身上,杜蘭德看到了時間與空間,看到了戰鬥的本源,也看到了命運。
第三道身影最不起眼,有著人類的身形大小,背對著杜蘭德,清瘦的背影在羅切斯特和赤金光人面前毫不起眼,但他卻遙遙舉起雙手,一手抓著羅切斯特弩槍的槍頭,另一手抵住光人砸下的一本厚重典籍。
這人正以一敵二,而且看起來並不落下風。
只看背影杜蘭德也一眼認出了他——預言者,梭羅。
這副場景,正是他以“審判刀棺”抓住森德路的那個羅切斯特時,透過羅切斯特所看到的那副畫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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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章二十五 神火
“沒道理夢到這個場景的。”杜蘭德在夢中迷迷糊糊地想著,“因為……我的‘許可權’還不夠啊。”
當初第一次看到這幅畫面後,杜蘭德只能將之存於腦海,無法對他人說起。因為畫面中三位存在的層次太高。杜蘭德甚至連“回想”這副畫面都會有困難,更別說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夢到了。如今夢到,只能說明一種情況……自己可能又升級了?
升級了嗎?沒升級嗎?記憶和意識有些錯亂,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夢中的場景轉變,浮光掠影般,忽然回到了自己暈倒前的一刻。那一瞬間,體內的咔嚓破碎聲震盪著靈魂,還有那一聲後憑空湧現出來的奇異力量感,全都一一浮現腦海。
杜蘭德終於在夢中想起來了:原來,自己如今已是虛神。
模模糊糊的紛亂畫面最終全部消失,化歸為艾莉婕成熟了不少的臉蛋和身姿,在她身旁,督蘭德的眼神溫柔似水,兩人十指相扣。
杜蘭德心中猛地一痛,睜眼醒來。
他微張著嘴,屏息定格了片刻,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
他沉默著,慢慢理順了呼吸,額頭上的汗珠在氣化中帶走了熱量,有點涼涼的。
“……別多想了,沒有意義。”杜蘭德在心裡對自己說。
意義其實是有的,一個曾經陪伴你多年、彼此都認為對方就是自己一生伴侶的人,如今在其他人的懷抱裡,怎麼可能沒有意義?但想也沒用了。如今還在戰爭,戰爭中,有意義但沒用的事,就是沒意義的事。
杜蘭德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