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吧。我有十幾個人等著見我,還有二十幾處的產業要管理。可是我可以撥給你幾分鐘。”
“不必勞動尊駕。”她喃喃地說。
“他轉身,拱起一道眉。”什麼話?這是我的榮幸。“
裹著溫暖的披風,用毛圍巾包住頭,她小心地走到白雪覆蓋的地上,咬著牙抵抗著刺骨的寒風。在她旁邊,他頭未遮,似乎絲毫不怕寒冷。他甚至沒穿外套,雪花飄落在他紅褐色的密發和光滑的長睫上。茱莉打個哆嗦。
“冷嗎?”他問,聲音中含著笑意。
她拚命抑制住發抖,開始專注於她的目的。等雪融化時,她已找到這姓麥的男人,要求歸還莉安的小孩,到時她會立即返鄉。想到維吉尼亞美麗的夏天令她溫暖。“只有一點。”
她保持愉快的聲音。
“到馬廄只有”點路,我想伊恩會生個火。“
“你想,”她學著他的蘇格蘭語。“這是說你知道他會生個火。”
“是的,做得不錯,你在努力使我對你的蘇格蘭語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房子的門開啟,一對鵝拍動著翅膀,伸長了脖子疾走出來。“你留下印象了嗎?”她問。
“嗯哼。”他的眸子掠過她的臉和頸項。“印象很好。你呢?”
燥熱飛上她的臉頰,但她必須抑住牙齒髮抖。“我還沒決定。”
“接受職務的決心動搖了?”
希望利用他的同情心,她說:“當然不是……除非你不想要我。”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噢,我想要你,小姐,而且完全沒有弄錯。不過我不想讓你以為我的期望太高,這畢竟是你的第一天。”
她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從沒有重要的人物那樣看她,更不用說公然的挑逗。
一個洗衣的女僕衝過他們旁邊,她的籃子飛了出來。“噢,對不起,爵爺。”她紅著臉,拿起籃子,行個禮,慌忙走掉。
“你要對我說明其他的責任。”
“是的,還有你的薪資。”
他們經過一棵樹下,樹已光禿禿的,只有幾顆幹縮的莓果。他折斷一根樹枝,在兩手掌上搓動。他昨晚也是那樣拿著眼鏡,這動作表示他在沉思。沉思什麼呢?
“我聽說在愛丁堡這樣的職位一年是五十英鎊。”她試探地說。
他摘下一顆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