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就此踏上人生巔峰!有這等誘惑在,怕是再拖些時日,連金國那邊的奇人異士都會蜂湧而來。
可柔兒,後天就會醒來!
她又不知道此事,若自己敢逃避,到時敢不陪在她身邊,那就,一切玩完!
當柔兒睜開眼時,看到的若是個老頭子還好說,若是個未婚的年輕男子,哎,我的柔兒,豈不是生生地變成了別人的柔兒。
怎麼辦啊!小道士像困獸似的在屋裡轉來轉去。轉到左邊,他腦門上冒出兩個大字“慘了”;轉到右邊,他腦門上再冒出兩個大字“死了”。
一時衝動,小道士就往門外衝去,就想著將事情的真相告知國公爺。可出得門後被冷風一吹,他又清醒了過來:哎,自己明明已成了親,卻冒了別人的名,前來,騙婚!騙一位國公爺的婚?呵呵,哪怕自己立了天大的功勞,能活著走出這國公府便已是祖上燒香,至於想娶柔兒,那做夢去吧!
這麼想著,他又乖乖躺回床上,又想著:許若雪現在必已來了重慶,要不向這位大小姐坦白?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立馬被小道士自己給掐掉:開什麼玩笑,上次逃婚的帳她還沒跟自己算,再鬧出這等事,哎,那雲淡風輕必是吃定了!
一整個晚上,小道士就在焦灼中度過。到得天明,他還是束手無策。只覺得不管哪條路,都是死路。實在無法可想,小道士決定,先拖上一拖。
想到“拖”字,小道士忽然想起一事,立馬跳了起來。
幾天前,他在重慶府的各大客棧給許若雪留下了一條口信:小道士很好,若想找他,去白雲觀問天玄子。
天玄子可清楚的很,所謂的天清子就是天一子。到時天清子與柔靜縣主的婚事一傳出來,那還了得!
像兔子似地跳了起來,小道士通紅著眼,像兔子似地蹦了出來。李老道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就有人從身邊一閃而沒。他揉了揉老花眼,只懷疑自己白日見鬼了。
出得國公府,小道士快馬加鞭,直往白雲觀馳去。
滾鞍下馬,小道士一腳踢開了天玄子的房門。
然後,天玄子錯愕地看著他,屋裡的三名貴客也齊齊轉身,更錯愕地看著他。
這個,兩滴汗從額頭滾落,小道士連忙一拱手:“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天一子,在此有禮!”
他竭力想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無奈他通紅的眼,凌亂的發,實在是礙了高人的觀瞻。
於是,那三名貴客繼續錯愕地看著他。
還是天玄子淡定,他淡淡笑道:“貧道今日有俗事相擾,看來是求不到這份清靜了。”
當中一人笑道:“即是如此,某等下次再和道長談道論經。”
與那三人依依惜別後,天玄子一轉身,臉上的笑臉便換上了怒容:“三位貴客,一位是守備大人,一位是通判大人,一位是知府的心腹幕僚!你,很好!”
怒極的天玄子左手一指房門,就待說出那個“滾”字,卻沒料到,小道士眼疾手快地將他的左手抱在懷中,嘻皮笑臉地說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著這麼快離去。”
“你!”天玄子氣結,跺腳嘆道:“你的無恥實在讓我甘拜下風!”
小道士繼續嘻皮笑臉地說道:“你我是知己嘛?我的無恥一般人是見不到的,只有知己才有這榮幸。”
天玄子嘆道:“那還真是我的榮幸!說吧,我的知己,這次找我有什麼好事。”
這句話,天玄子將“榮幸”“知己”“好事”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小道士只當沒聽懂,將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一道出。
這些事本來極是精彩,讓親歷者無不唏噓、感嘆至無法忘懷。可小道士心中焦急,這說得不止是飛快,簡直是乾巴巴,讓天玄子聽得大是懊惱。
那感覺就像是,明明是一個名廚,明明手中還有最上等的新鮮食材,他卻偏偏把所有的食材煮豬食一樣地亂煮了一通,這讓喜好此道的天玄子吃了後,恨不得全吐出來,再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重做一遍。
將自己左手許若雪,右手柔兒的困局細細道出,小道士眼巴巴地看著天玄子,指望著他給自己出個主意。
天玄子卻將房門一拉:“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你分明就是自己作死,還作得無藥可救、必死無疑。這事我沒辦法,你請回吧!”
“不要啊!”小道士悲呼一聲,頓時諛辭如潮,洶湧澎湃地向天玄子淹了過去。待將腦中所有的馬屁話都用了一遍後,小道士才滿懷希冀地看著天玄子:“知己啊,這下你怎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