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正極力掙扎,好一會兒都不吭一聲。
“夫君!”夫人哭道:“事情都已經很明顯了,夫君還在猶豫什麼?”
國公爺大怒:“什麼叫明顯?哪明顯了?你若是再敢這般胡言亂語,小心我休了你。”
“你!”夫人氣極,那嬌柔的身子猛地一繃,眼睛狠狠一瞪。可看了小道士一眼,她忍了再忍,終於說道:“是,我不再多嘴。”
國公爺長嘆一聲:“那人前後兩次施法,賢侄可曾看出什麼?”
小道士答道:“自然是有。”
“柔兒出不得府,她能發現那秘密,那秘密必然就藏在她身邊。”
國公爺想了想,點頭說道:“是極!我問過,出事那天柔兒就在內宅,所以身邊才沒丫環相伴。柔兒暈倒在後花園後,我命人將後花園的每個角落都細細搜了一遍,並沒發現異常,就此放下了懷疑。哎,我只以為柔兒是從內宅那自己走去後花園的,所以並沒有搜查過內宅。現在想來,問題應出在內宅那兒。”
“國公爺,那人能夠不動聲色地暗害了柔兒,並且能讓柔兒‘毫髮無損’地暈倒在後花園。這說明,那人必能隨意出入內宅,且對國公府極為熟悉,這才能不動聲色地從內宅將柔兒抱到後花園。”
國公爺點頭:“是極!且必然不是老弱婦人,這樣才能抱得動柔兒。”
“柔兒前後兩次出事,國公爺也多有懷疑,卻一直找不到值得懷疑的人。這說明,此人極得國公爺信任。秋萩和霸拳張都願聽從此人命令,這說明,此人在府中威信極高。”
小道士這話就說得極直白。若是他一開始這麼說,必然只會遭到國公爺的一頓怒斥。此時國公爺卻沉默了好久,對外面吩咐道:“去喚秋萩過來?”
一會兒,秋萩過來,不敢進青雲軒,就跪在門口說話。
國公爺問:“秋萩,上次在聽雨軒那,你汙陷天青子,欲置他於死地,這是受何人指使?”
秋萩低頭,不敢出聲。
夫人忍不住開口說道:“秋萩,上次的事你已經受過懲罰,這次絕不會再罰你。若是你肯從實招來,這便是有功。若是你再執迷不悟,你、包括你的子女,以後就在那裡呆一輩子吧!”
秋萩渾身一顫,終於說道:“稟夫人,是二老爺!是二老爺指使奴婢的。”
141 國公府的密道
二老爺!
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回答。
國公爺卻還是忍不住大怒:“你胡說!”
秋萩磕了一個頭,哭道:“奴婢不敢胡說。當時二老爺突然出現,奴婢嚇得呆了。二老爺威脅說,奴婢犯得是死罪,必會被髮賣至青樓,被千人騎、萬人壓。奴婢嚇得拼命磕頭求饒,二老爺就叫奴婢汙衊天青子,說若我依從,他定會保我一命。奴婢沒辦法,一時糊塗,才犯下了大錯!”
秋萩下去後,國公爺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些年來我待他不薄啊!我視他如兄,對他言聽計從,尊敬有加。他,他怎會狠得下這心,要置我全家於死地。這怎麼可能!”
夫人氣鼓鼓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國公爺嘆道:“想說什麼便說吧。”
夫人氣道:“我不敢說,怕被人休了。”
國公爺苦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些。罷了罷了,剛剛是我失言,我向夫人賠罪。”
“夫人,你是知道他身份的。他怎麼可能會這般害我?”
夫人嘆道:“夫君啊,你真是糊塗了。你想想,正是因為他的身份,若他心中感恩,他自然和我們是一條心。可若是他心中有恨,怕是,這世上最恨我們的人,便是他。”
國公爺騰地站起,細細一想,又坐倒在大師椅上。一下子,他額頭竟大汗淋漓:“是啊,我怎麼就沒想過,若是他心中有恨,這世上最恨我們的人,怕真的就是他了!”
看小道士一頭霧水,國公爺嘆道:“此事是絕密!牽扯到父輩的一樁醜事。府中知道的,也只有我和夫人。”
“也罷,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了吧。”
“這二老爺,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這一下,小道士恍然大悟,為什麼國公爺和夫人會視二老爺為兄,對他這般信任,原來如此!
國公爺繼續說道:“我的祖父是故莊文太子,他是先帝孝宗之子,被立為太子,深得先帝和朝臣的看重。卻不料,我祖父英年早逝,這皇位才落入了當今皇上這一脈。”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