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可思議地,越過了擋在他和許若雪之間的,整整五個鬼兵,正正地擊在,大將軍的左肩上!
這一擊,妙至毫巔!
大將軍鬼術精深,這張靈符擊在任何要害上,都只能輕傷他,絕對不能重傷他。可那樣又有何用?那柄巨斧必然還會像砸西瓜,將許若雪的腦袋,砸得破碎。
可擊在左肩這等發力所在,大將軍一吃痛,不由自主地手就是一偏,那巨斧,就擦著許若雪的耳朵劈去。
許若雪就覺得臉上劇痛,像是被人狠狠地給扇了一個耳光。然後她耳邊轟然劇響,那濺起的泥土如石子般,砸得她幾欲暈厥!
她落地,卻滾入一個巨坑中。大將軍一斧,竟生生地在地上砸出了一個,能裝得下她的巨坑。這一擊之威,竟至如此!
可這一擊怎會落偏,不可能的啊?
許若雪正疑惑間,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大喝聲。
是夫君!原來是夫君救了自己。
真好啊,夫君又一次救了自己。
哪怕許若雪是絕世女俠,可也有少女情懷是詩的時候。曾幾何時,許若雪感嘆道,自己劍法如此高明,英雄救美的滋味,今生自己怕是再沒機會品嚐了。
可沒想到,在身處絕境時,這世上還真有男子救了自己,還救了一次又一次。
夫君,許若雪喃喃叫道,今生遇見你,真好!
這一擊,極好!小道士狂喜。這時,他無比地感謝那懶得出奇,卻嚴苛的變態的師父。
一擊落空,大將軍怒極,他舉起巨斧,正要再次劈下,將那女人分成兩截。可這時,他聽到一聲大喝:“李豬兒,你個蠢豬。”
“李豬兒”,這個名字讓大將軍愣了愣,然後他才想起,這正是自己的名字。
自當年起兵後,有多少年,沒人再敢叫這個名字,這個代表著恥辱和卑賤的名字。
瞬間,大將軍發狂的腦袋徹底地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智。他仰天一聲咆哮,捨去了就躺在腳下,已全無還手之力的女人。他邁開大步,騰騰騰地向小道士殺去。他發誓,一定要將這該死的傢伙碎屍萬段,再讓他受盡無止盡的奴役!
感謝你,你這頭蠢豬!小道士狂喜。
毫不保留,小道士腰間的靈符像不要錢似地,如飛鏢般飛去。那五個鬼兵連鬼叫都來不及,便徹底魂飛魄散。
一人一鬼,短兵相接!
小道士口中默唸縛神咒,渾身內力瘋狂地輸入三清鈴之中。三清鈴自然一響,“叮”的一聲,大將軍那高高躍起的身子就是一僵。
小道士狂吼一聲,右手銅錢劍拼盡全力地,狠狠一刺,正刺中大將軍的胸口。
小道士大喜,然後,臉色大變!
銅錢劍竟是,刺不進!大將軍身上的甲冑,竟如真的甲冑,銅錢劍都彎成了半月,卻刺不進哪怕一分一毫。
大將軍獰笑一聲,手中的巨斧迎頭斬下!
小道士應變神速,腳用力地在那兩根粗大的腿上一蹬,身子猛地往後一竄。
那柄巨斧,正正地斬在小道士兩腿中間,距那不文之物,不過數寸。
小道士都來不及擦去額頭的汗,他就地一個翻滾。還沒待起身,手就往腰間一抹,兩張驅鬼符飛去。
一張驅鬼符,正中大將軍胸口,被甲冑擋住,竟絲毫不起作用。另一張驅鬼符,正中大將軍額頭,卻只是讓他腦袋晃了一晃,那手中的巨斧依然,攔腰斬來。
小道士身子急退,未曾想,那巨斧一個變招, 竟變掃變刺。好在小道士這段時日以來,跟隨許若雪苦練青城劍法,劍法已有小成,情急之下,用了一個挑字訣,再借力卸力。
那巨斧貼著他的身子刺過,颳起的大風,竟讓小道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而他手中的銅錢劍更是承受不了那等巨力,竟直接脫手而出,飛了出去。
大將軍大笑,大步追來。小道士閃電般地取出身後的拷鬼棒,化為長鞭,拼命地一鞭接一鞭打去,打得都是大將軍眉眼處。
大將軍雖然力大無窮,但這手腳的靈活卻差了一些。一不小心眼睛處就捱上了幾鞭,直疼得他啊啊慘叫,眼睛都睜不開。他無奈,只得停住腳步,以巨斧遮住雙眼。
小道士這才穩住身子, 正要去撿銅錢劍,就聽一聲大叫“給”,銅錢劍被太一子丟來。
一人一鬼的這幾下招手,兔起鶻落,奇快無比。這會兒,守真子等才趕到。
被這幾下打得生痛,大將軍發狂發熱的腦袋才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