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近身。然後便是,驚鴻一劍!
這一劍,其疾如電,其利如針,其重如山!
生死關頭,朱小娘子用盡全身功力,鴛鴦劍猛地一架,堪堪擋住。她再使出渾身解數,想借力避開。
可終不能完全卸去那股力道,這一擊之下,她的身子便如斷線風箏般往後飛去。飛得太急了,就連臉上的面紗也飄落於地。腳沾到地後,她立足不穩,連退了幾大步,終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小娘子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只一劍,自己便敗了!
這一劍之威,竟至如廝!
她看向那人。卻見那人竟是個女人,還是個跟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女人。這女人姿容猶在自己之上,正手持寶劍,渾身上下殺氣沖天。
朱小娘子腦中靈光一閃,她指著那女人,失聲叫道:“你是許若雪,你便是血海飄香許若雪!”
許若雪看都懶得看她,轉身面向自己的夫君,眼睛瞬間便紅了。
她哽咽著叫了聲“夫君”,便再忍不住,一頭扎進夫君的懷中,竟是哭了起來。
小道士溫香軟玉抱滿懷,一時也激動的不能自己,眼淚也禁不住地流了出來。
這一幕,朱小娘子看在眼裡,那雙本就瞪得極大的眼,瞪得更大。一時之間讓人直懷疑,她那張小小的臉上,就只剩下了這雙大大的眼。
我去!自己定是眼花了。剛剛還兇猛如虎的絕世女俠,一轉眼便變成了一隻溫馴的小花貓?方才還殺氣縱橫的絕代凶煞,一變臉就小鳥依人?
還,還有,她剛剛叫小道士什麼?
夫君!
朱小娘子跳了起來,驚叫道:“不可能!你竟真的有夫人?你的夫人竟真的是血海飄香許若雪?”
小道士撫摸著懷中美人的長髮,得意洋洋地說道:“早就說了,貧道所說的句句是實,你卻不信。”
朱小娘子還是不敢置信地叫道:“我去啊,大名鼎鼎的血海飄香許若雪怎麼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窮酸加色鬼?”
色鬼?這兩個字落入許若雪耳中,立馬就勾起了她十二分的警覺。她抬頭一看,待看清了朱小娘子的臉,警惕之心立即大起。
冷哼一聲,許若雪眉尖一挑,淡淡地問道:“夫君,請問,你為何不可以有夫人?再請問,這位美女,為何叫夫君你‘色鬼’”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小道士心中立馬叫苦連天,急忙解釋道:“夫人,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可什麼都沒有。她叫我色鬼、窮酸、醜八怪只是一時誤會。夫人你清楚,我可是不窮不醜也不色。”
“哼,”許若雪怒道:“你個死道士,我才離開你幾天,你身邊便多了一位如此美人。你怎地到哪都改不了,這拈花惹草的臭毛病!”
“你和她之間清白?依我看,不是你不想發生什麼,是還來不及發生些什麼。要不我再離去幾天,好成全下你?”
小道士苦笑:“夫人,為夫我不敢,也不屑!”
一旁的朱小娘子大怒:“哼,許若雪,別以為你是血海飄香,姑奶奶我就怕不成?你當這傢伙是塊寶,我當這傢伙是根草。”
“還有你個醜道士,你不敢還好說,這不屑是什麼意思?姑奶奶我難道還入不得你的眼?”
說著,朱小娘子眼一眯、嘴一嘟,再胸一挺,於是瞬間,誘惑無敵。
小道士見了,不由地嚥了一口口水。
這番動靜,自然逃不過許若雪的耳目。立時,她眉尖就是一挑。再聽到朱小娘子嬌滴滴地說道:“醜道士,姑奶奶我為什麼要叫你色鬼?那天晚上你和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敢不敢跟你夫人說下。男人就是這樣,敢做不敢當!”
我去,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這臭小娘們,是要生生地害死我啊!
在許若雪的血海劍架在自己脖子前,小道士大聲叫屈:“夫人,我都打不過她,哪敢欺負她。都是她欺負我,她往死裡欺負我。”
朱小娘子眨巴著大大的眼,眼淚汪汪地說:“從來都只有男人欺負我,我,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我哪裡能欺負男人?”
啊!這臭小娘們竟還會演苦情戲。
這一下,無可避免,血海劍終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許若雪眼裡冰冷如刀:“死道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道士長嘆一聲:“好,小娘子,便是我欺負了你。那這麼說來,我包裹裡的法器、符篆都是我的,我也不欠你一千五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