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刺下。
包大王:“啊!”
這一下後,他真氣息奄奄、命若遊絲,便連問“好了沒”,都已發不出聲音,只是嘴巴張合了幾下。
小道士看了,實在於心不忍,便代他問道:“這次總該好了吧?”
朱雀兒感知了好久,身子就是一個踉蹌:“慘了,慘了,現在最最麻煩了。”
“只差那麼一點點。若是刺得稍重一點,他根基必然盡毀,可那樣,他也得魂飛魄散。可若是刺得稍輕一點,他鬼身是保住了,可根基卻又毀不了。假以時日,他還會是一個厲害的陰神。”
啊!小道士傻眼了:“那這一劍,是該重一些嘞,還是該輕一些?”
朱雀兒皺眉說道:“完了,這真真把握不了啊。”
哎,小道士和朱雀兒無比同情地看著包大王,同時嘆了一口氣,同時說道:“這招不行啊,抱歉,讓你白遭了一場老大的罪。”
包大王一聽,那雙紅眼猛地往上一翻,嘴裡“呃”了一聲。
朱雀兒猶自在那揮著拳頭:“哼,姑奶奶我定能想出辦法。”
卻不提防,小道士一把抓住她的拳頭,顫聲說道:“他,他,他。”
朱雀兒一看,發出了一聲驚叫,她手指著包大王,也是顫聲說道:“他,他,他。”
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我去,他魂飛魄散了!”
啊,魂飛魄散!
可憐的包大王,真的,魂飛魄散了。
先是,他身上的羽扇綸巾,化為黑煙,散於無形。再是,他凝如實質的鬼體,慢慢崩潰,漸漸散於無形。最後,他躺著的地上,再空無一物!
小道士和朱雀兒傻傻地看著這一幕,朱雀兒甚至還伸出手,想抓住那正散逸著的陰氣,自然抓了個空。
直到一切都煙消雲散後,朱雀兒才揉了揉眼,傻傻地說道:“醜道士,我倆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事。”
小道士點了點頭,也是傻傻地說道:“是啊,我倆真做了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任是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像不出的事。”
然後他倆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去,我倆竟生生地氣死了一個陰神!”
生生地氣死了一個陰神!
說完這話後,小道士和朱雀兒一起沉默了。
朱雀兒大大的眼一眨,大大的淚就滾了出來。她哽咽道:“可是醜道士,我怎麼覺得,我倆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錯事。”
小道士眼睛也是一紅,他嘆道:“是啊!說真的,這包大王罪不至死。若不是人鬼殊途,我便是和他交個朋友,也是可以的。”
“哎,說實話,從始至終我都從沒想過,要真個將他打得魂飛魄散。我只是擔心他為禍人間,所以想毀去他的一身鬼通。這樣想,難道我錯了?“
朱雀兒安慰道:“醜道士,雖然他的確沒做什麼惡,但他既然動了那樣的念頭,若不是碰巧有你阻止了他,十有**,他真會惹出一場彌天大禍。”
“醜道士,他是鬼,你是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是一個鬼?你這般想、這般做,任誰都挑不出一個錯。”
小道士搖頭:“可畢竟直到最後,他的所作所為,都沒給別人帶來真正的傷害!這樣的他,何至於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都不得投胎轉世。”
朱雀兒嗔道:“醜道士,你魔怔了是不?你糾結於這個做什麼?你就當他,當他自個運氣不好吧!”
小道士長嘆道:“是啊,事已至此,再糾結於這個,又何有什麼用?”
“哎,他運氣可真不好!”
朱雀兒最後看了那塊空地一眼,正待轉身離去,嘴裡卻忽然“咦”了一聲。
小道士忙問:“怎麼了?”
朱雀兒驚叫道:“他沒有徹底魂飛魄散,他雖然陰氣全無,但魂魄還未徹底消散,還有些許殘留。”
小道士驚喜之下,便想過去,朱雀兒叫道:“別過來,你身上陽氣太甚。這一衝之下,他魂魄必散。”
“醜道士,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能保得住他魂魄不失?”
小道士凝神一想,叫道:“有了,速速找塊養鬼木,將他的魂魄置於其上,再將其丟入陰脈中。”
“有陰脈中的陰氣滋潤,說不定多年以後,他就能再次醒來。”
朱雀兒笑道:“醜道士,還是你有辦法。現在只能這樣了。至於成或不成,包熊,就看你的運氣,最後是好還是壞。”
將包大王的魂魄小心地丟入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