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端這數月來,從高高的雲端一直跌到地獄。到得昨日,連最後的一絲念想也沒了。憤恨之餘,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再沒了絲毫顧忌。
他冷笑道:“一借便是十幾、二十錠金元寶,你那朋友,家裡有座金山?哼,妹夫,大哥我提醒你,別為了一時的面子去借印子錢,那樣害死了你自己不打緊,可別拖上我妹妹。”
李國公怒極,起身,揮拳就要打他。
正這時,門口一聲大笑:“某家裡雖沒有座金山,但二十錠金元寶,還是不在話下。”
大笑聲中,進來一人,正是楊大尉。
小道士急急起身,叫了聲“舅丈人”,然後介紹道:“泰山大人,這位便是楊後的哥哥,當朝大尉楊大人。柔兒已拜楊後為義母,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
李國公急忙見禮。
一陣寒暄後,楊大尉一拍掌,侍立在側的管事端上一木盒。楊大尉遞過來,小道士開啟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正擺著二十錠金元寶。二十錠黃燦燦、成色極好、足重十兩的金元寶!
楊大尉笑道:“知道李國公暫住在府上後,某就知,甥女婿定等著錢用。某雖不腰纏萬貫,但二百兩金子還是拿得出手的。”
“這錢,可是送甥女婿的,定不是借。甥女婿若是不收,而非得向張天師去借,那就未免太不給某面子了。”
小道士也不客氣,淡淡一笑,隨手將二十錠金元寶遞給國公夫人,笑道:“岳母娘,錢有了。若是不夠,還請儘管直言。”
國公夫人抿嘴一笑:“夠了,自然夠了。”
看到這二十錠金元寶,再想起剛剛自己所說的話,趙端羞愧的無地自容。羞怒之下,他腦子就是一蒙。他跳了起來,指著小道士罵道:“得意什麼?你不過是仗著自己姿色好,才得了當今……”
他話還沒說完,小道士眼急手快,手中一杯茶劈頭蓋臉地砸去,將他後面的話,生生地砸了回去。
“你不過是仗著自己姿色好,才得了當今”,這“當今”之後,不問可知,說得是“當今皇后的寵愛“!
之前,他酒後胡言,激怒了當今聖上。而現在他滴酒未沾,卻是當著國舅爺的面,竟欲對當今皇后口出穢言!這天下間,還能找到比這更作死的行為嗎?
事起突然,小道士這一杯水潑出後,眾人才明白過來。明白過來後,個個大驚、大恐。
國公夫人“啊”地尖叫,癱倒在大師椅上,渾身簌簌發抖。楊大尉一怔之下,猛地站起,臉瞬間通紅,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直響。李國公身子僵了一下,跳了起來,雙手就去搬自己坐下的大師椅。
堂堂的國公爺,這時竟氣得哭了,邊哭邊罵道:“打死你,某必得生生打殺你。否則我全府上下,必死在你手中!我李國公一脈,定會斷送在你手上。你該死,該死!”
一杯水砸過來,趙端非但未醒,反倒更怒。他指著小道士罵道:“你敢打我,你知我是誰……”
是誰後面的話還沒說,一張符篆,神乎其神地貼在了他額頭上。
神奇的事立時發生!
清楚可見,趙端那張發紫的臉,迅速地褪色,變得慘白。那雙通紅的眼,迅速地血絲盡去,回覆黑白。
他整個人癱倒在地,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地說道:“我剛剛說了什麼?天,這不是我說的,這絕不是我說的。”
李國公高高舉起的大師椅,停在了空中。小道士起身,抓住國公爺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泰山大人莫怪。這兩月來,大舅哥心中又悔又怕又恨,精神本就有些不對。待昨日得知自己被貶為庶人後,他一時無法接受,因此魔怔了,才會如此失態。”
這話一說,國公夫人大哭:“我說好好的,我兒怎會如此?卻原來是中了妖邪,被鬼附了體。”
小道士鄭重一禮:“舅丈人,這小子是魔怔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念在他未曾說出不該說的話,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楊大尉沉默一下,點頭說道:“好說,好說,看在甥女婿的面子上,此事某隻當沒發生過。”
然後他讚道:“甥女婿,真好快的反應,真好神奇的符篆!一符即出,萬邪辟易,生生地消彌了一場彌天大禍。”
“這等神仙手段,某今日見識了!”
367 文武財神開運符
小道士笑道:“不過是一張寧神符罷了。”
“上次一別,我便為舅丈人準備了一些靈符。這次來,還請舅丈人一併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