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三子年輕輕便死去。怪不得,我二子、四子都天生無子。怪不得,我大孫十歲夭折,二孫三歲夭折。怪不得,我龍家最後只剩一根獨苗,這根獨苗還體弱多病!”
“哈哈,某早就懷疑是任家搞得鬼,卻一直無法證實。卻沒想到,最後竟真是他們搞得鬼。”
“斷子絕孫,他們怎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啊!天啊,他們怎能這麼狠啊!”
“斷子絕孫啊,這還要說什麼,還用說什麼!”
通紅著眼,龍慎滿從地上跳起,他擦掉眼淚,狂吼道:“來人啊!拿起刀,拿上槍。”
他瘋了似地跑出去,大叫道:“去,去,殺了他任家全家,殺了他全家。殺,殺!”
小道士大驚,喝道:“且慢!”
可龍慎滿哪還肯聽,他此時已通紅了眼,已是被殺氣蒙了心。
眼看著兩家的血拼一觸即發,小道士哪敢遲疑,他手往腰間一抹,一張寧神符便飛了出去。
寧神符一貼上去,龍慎滿便是一怔,小道士急急叫道:“此事便非無可挽回。貧道擔保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你這般衝動,除了拼個魚死網破外,還有何用?”
“你身為家主,難道真要龍家家破人亡,毀於一旦?”
龍慎滿這才清醒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猛地跪了下來,咚咚咚地就磕了三個響頭,他大哭道:“求小神仙為我龍家作主啊!”
此時龍家人已圍了上來,龍慎滿喝退了他們,強忍著心中的憤恨,進了書房。
見自己闖了大禍,丘木頭解釋道:“任家知道,朱雀煞,這才下了,白虎煞!”
小道士嘆道:“原來如此。朱雀煞的事,你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料任家早已察覺,只是無法破解。他家被這朱雀煞折騰的生不如死,這一怒之下,自然是能下多大的死手,便下多大的死手。”
“哎,這其中的對錯,誰能說得分明?”
龍慎滿怒道:“可白虎煞斷子絕孫啊,這比掘我龍家祖墳還要狠啊!”
小道士看向丘木頭:“這兩個殺局,你可能破解?”
丘木頭認真想了想,點頭:“可以,要時間。“
龍慎滿不敢置信:“真,真的可解?近二十年來,我龍家不惜一切,請了不少風水名家來看過,可連那白虎煞的存在都沒看出來。這,真能解?”
小道士點頭:“這根木頭不會騙人,他既然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只是貧道有個條件。”
龍慎滿正色說道:“只要能保得住我龍家的最後一根獨苗,小神仙但有所請,我龍某必有所應。”
“很簡單。貧道要你龍家和他任家握手言和。”
龍慎滿勃然色變:“他任家害我龍家如此悽慘,此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
小道士嘆道:“可你龍家也害得他任家很慘啊,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兩家再這樣鬥下去,必會家破人亡!”
“白虎煞一破,你龍家自可傳承下去,你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子孫後dai kao慮,是不?”
龍慎滿沉默。
小道士勸道:“當年你兩家相扶相助之時,無事而不順。後面縱是家道中落,可若兩家還是如從前般,不敢說大富大貴,至少要遠勝過普通人家。可現在你龍任兩家過得怎樣?”
“貧道便是解了你兩家一時之危,可再這般鬥下去,誰來救你們第二次?”
龍慎滿想著想著,忽然掩臉大哭。
小道士嘆道:“當年你兩家興,是因為兩家親如一家;以後你兩家若亡,必是因為兩家生死相向!”
“龍大人,仇恨一旦生根,想放下大不容易。可若是放下仇恨,換得兩家存亡,便是再不容易,也得去做啊!再不放手,再鬥下去,請問龍大人,將來你有何面目,見自己的先祖於黃泉!”
龍慎滿哽咽道:“請小神仙去正堂用茶,讓龍某想想,想想。”
好一會兒後,龍慎滿才通紅著眼出來。一出來便是拜倒在地:“小神仙說的極是,一切便依小神仙所言。只是龍某不知,他任家是否能放下?”
小道士說道:“這個好辦,交給貧道便是。”
帶著丘木頭,小道士去了任家。
任推官似乎一直在等著,見了小神仙,長身一揖,二話不說,請入正房。
請入座後,任推官沉默不語,神情複雜莫名。
小道士嘆道:“白虎煞,斷子絕孫。哎,任大人,兩家曾累世通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