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雙目一凝:“若是貧道不站在王將軍這邊,王將軍想要怎樣?”
這話一說,幾名將官大驚,一人竟將腰刀撥了出來。
許若雪冷哼一聲,持劍守在小道士身前。
王團練使大怒,回頭喝道:“你做什麼?敢對小神仙不敬,找死是不?”
他一拱手:“小神仙對我等實有救命之恩,便是站在李大人那邊,我等也絕不敢為難小神仙。只是螻蟻尚且貪生,我等絕不會坐著等死,這個還請小神仙原諒。”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嘆道:“論起陰謀詭計,你們還真不是那李大人的對手。”
“昨天晚上,李大人已連夜寫了五封書信。這些書信一送出去,便要李大人身死,你等再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也必死無疑。”
幾人大驚。有衝動的便叫道:“我這就提刀,殺了那賊鳥廝。”
“閉嘴!”王團練使怒喝道,然後他深深一長揖:“小神仙既然將此事相告,那想來是願幫我等。某的身家性命,便託付給小神仙了。”
小道士長嘆一聲:“貧道也可選擇兩不相幫,可貧道實在不想因此事,再鬧出一場偌大的風波。”
“王將軍,你們想冒充白衣教徒,襲殺李大人,這事很不妥當。”
王團練使苦笑;“我等也知此事不妥。白衣教鬧得最傷時,軍中都沒死傷幾人。等到大亂平定後,堂堂的五品大員卻被刺身亡,這事不用想就古怪。再說,李大人即然身在踏前軍中,保護他便是我等的職責,他死了,我等脫不了干係啊。”
“可不如此,我等別無它法。論耍嘴皮,告刁狀,我等拍馬都不及李大人的萬一!”
小道士說道:“你們無需做別的,只需將李大人牢牢看死在軍營中,至少數日之內,不得讓他有機會與外面互通訊息。”
“好!可這樣能拖得了多久?”
“有幾日便夠了。李大人只知貧道有直接面聖之權,卻不知,貧道還有密摺專奏之權。貧道即刻上一封密摺,直達官家面前。在那些文官還沒反應之前,便先定下此事。這樣,李大人再掀不起什麼風浪。”
王團練使狂喜。
步出中軍大帳,小道士長嘆:如果非要在兩者之中選擇其一,我只能選擇沒犯過大錯的一方。
小道士的佈置起了作用。
當天下午,便有百姓前來告密。王團練使點了士卒,將那白衣教徒抓獲,便當眾重賞了那告密的百姓。這訊息傳開後,沒來得及逃跑的白衣教徒紛紛落網。
第二天,得到訊息的地方士紳齊聚軍營。卻不料,還真拿回了被李安撫使索取過去的金銀,一時人人大喜過望。
這樣雙管齊下,不過三四日,蕭山縣大定,白衣教徒徹底消聲匿跡。
對王團練使而言,此行的任務已是完成。可對小道士而言,真正的挑戰還剛開始!
軍帳中。
“什麼?小神仙絕不可進那大仙洞。”一老和尚驚叫道。
小道士嘆道:“一悟禪師,白衣大仙不除,禍根便不斷。就算此次滅了白衣教,可只要官兵一離去,用不了多久,白衣教定會死灰復燃啊!”
一悟禪師口喧佛號:“小神仙慈悲心腸,貧僧敬佩。只是那白衣大仙受香火供奉百年,已成邪神。我等凡人,真不是他對手啊!”
小道士臉色凝重:“那白衣大仙竟如此了得!”
一悟禪師和那兩個僧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長嘆一聲。
小道士問:“敢問禪師,那白衣大仙真身是什麼模樣,真是條大白蛇嗎?”
一悟禪師苦笑:“說來可笑,那白衣大仙的真身是什麼模樣,貧僧等人,還真不曾見過。”
“當日紹興府官府徵召,聚集了全府有名望、有修行的和尚道士計十三人,進那大仙洞中除妖。我等未進去之前,信心瞞瞞,只以為憑這份陣仗,再強大的妖邪也不在話下。可結果,結果卻是,我等連那白衣大仙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已經全軍覆沒!貧僧三人能逃脫,絕非自己修為精湛,而是剛好負責殿後,所以跑得最快。那些走在前面的人,不管是官兵還是道士,無一能倖免!”
小道士這下大驚,驚得都站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下:“當時是什麼情形,還請禪師細細解說一番。”
一悟禪師沉聲說道:“那白衣大仙廟的後壁,便是大仙洞的入口。剛進去時,也沒什麼異常。不過是陰森了些、冰冷了些。”
“那洞曲曲折折,又很是狹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