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
這一聲“死道士”,這一句“外人”,讓杜春水如遭雷擊,他踉蹌了一下,身子狠狠地靠在了欄杆上。
不顧許若雪的掙扎,小道士強行將自己的夫人摟在懷中,得意地看向杜春水。
杜春水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他顫抖著手,指指小道士,再指指許若雪,顫聲說道:“你,你,她,她。”
小道士指著許若雪,大聲說道:“杜春水,你聽好了,她是許若雪,血海飄身許若雪!”
杜春水渾身劇震,他喃喃地說道:“竟是血海飄香許若雪。也是,不是許若雪還會是誰?江湖群芳譜排名前三的美人,自是絕色;能與李慕白拼得兩敗俱傷的人,自是劍術通神。是啊,是我傻,除了血海飄香許若雪,她還能是誰?”
“那你嘞,你,你又是誰?”
小道士指著自己,更大聲叫道:“杜春水,你再聽好了,我張天一,便是許若雪的夫君!”
“許若雪,是我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我和她已拜堂成親,已洞房花燭,已成親兩年。並且,許若雪已為我張家,生下了麟兒!”
“杜春水,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戀,便戀別的女人去。今生許若雪已屬於我,你就別再做這個夢。”
杜春水身子一軟,坐倒在地。他痴痴呆呆地說道:“她,她竟已是,為*、為人婦、為人母。竟已是,成親兩年,還,還生了兒子。我,我……”
似想到什麼,杜春水大叫道:“我不信!若是如此,你之前怎麼可能那般說。你說……”
小道士哪敢讓他將話說完,急急打斷道:“我之前又不知道,你說的美人竟是我的夫人。若知如此,我早就用酒杯砸了你的頭。”
杜春水喃喃說道:“是,是啊,之前我又沒說。”
他呆呆地看著許若雪,再呆呆地看看小道士,臉上的震驚、難過漸漸地,變得複雜,變得詭異。
他忽然大笑,放聲大笑,放聲瘋狂地大笑。大笑著,他起身,下樓,邊下樓還邊大笑。
他笑得實在突然,實在瘋狂,許若雪禁不住問道:“杜春水,你在笑什麼?”
杜春水頭也不回,大笑著答道:“我在笑我自己,連對方有沒成親都不知道,就敢去喜歡一個女人。”
“我在笑你夫君,都不知道我喜歡的女人是誰,就敢亂髮承諾。”
“瞧瞧,好笑,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看著杜春水大笑著離去,許若雪奇怪地問小道士:“死道士,你說了什麼,讓他笑成這模樣。”
這一刻,小道士的臉羞得通紅,紅得發蕩。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嗖地一,鑽到樓下。再嗖地一聲,埋在土裡。
我去,自己說了什麼啊!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嘛,喜結連理!
把一場美夢給做成了chun meng!
喜歡她就去娶她,白天給你做飯,晚上給你暖床!
我幫你出謀劃策,包你能娶她為妻!
對,讓她給你生幾個胖娃!
我去啊,這些話,絕對絕對不能讓許若雪知道,便是將那個白衣變成血衣,也絕對絕對不能讓許若雪知道!
許若雪眉尖一挑:“死道士,難不成你將我賣給了他?”
這話一說,小道士一蹦三尺高:“開玩笑,我張天一是那種人嗎?開玩笑,我敢那麼做嗎?你,你別在這胡說!”
許若雪大怒:“死道士,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反應這般大做什麼?看來你定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死道士,還不從實招來!”
我去啊,露餡了!這情急之下,小道士一個虎撲,撲到床上,掀起鋪蓋,一把罩住自己的頭。他悶聲悶氣地說道:“我什麼都沒說。”
許若雪又好氣又好笑,狠狠地給了一巴掌:“起來啊,你個顧頭不顧腚的死道士!”
第二天,靠著自己的至陽之體,最終擺平了自己夫人的小道士,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下樓去吃早點。
下了樓,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我去,是不是昨晚操勞過度,產生錯覺了?
那坐在那,臉上掛著春風,眼裡蕩著春水,似乎隨時色眯眯的男人是誰?
再揉了揉眼,小道士氣呼呼地坐過去:“杜春水,你來這做什麼?”
杜春水依舊一身白衣,他指了指樓上:“住店。”
小道士大怒:“我去,你堂堂杜大俠會住這種地方?”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