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地滾回衣櫃裡去,不得我呼喚,不許出來。”
好吧,小道士垂頭喪氣地,做回了衣櫃裡的男人。
好在不久,李三娘便藉故帶著侍女們外出,小道士才得以解脫。
這晚,李三娘便和侍女同睡,讓出了繡床。小道士見了,心中有幾分悵然,卻更多了幾分輕鬆。
這樣兩天後,許若雪和柔兒一併查探了一番,確信暗中盯梢的江湖高手已離去。此次危機,已安然度過。
於是,兩人向李老告辭。李老遲疑了下,卻說:“控鶴司的人臨走前,跟老夫說了一事。老夫不知其中是否有詐,所以不知要不要告知賢伉儷。”
許若雪便答道:“老公但說無妨。”
李老問:“不知許小娘子可是青城劍派許掌門的千金,人稱血海飄香的許若雪。”
“正是。”
“這樣啊。控鶴司那姓許的賊廝說,朝廷下發詔令,青城劍派挾武自重,橫行川蜀,大有不軌之嫌。著令,成都府路各處官兵,併力前行,剿滅青城劍派!”
“什麼!”如晴天霹靂,許若雪起身,大驚喝道。
李老嘆道:“那賊廝放言,二十天後,五千官兵滅青城。他說,許女俠若肯束手就擒,青城劍派此禍可免。不然,劍派中數百人,定死無葬身之地!”
許若雪一聽,哪還忍得住。“錚”一聲,血海劍出鞘,就向外衝去。小道士急急喝道“夫人”,許若雪不聽。小道士再喝道“若雪”,許若雪終站住,渾身上下發抖,顯見激動至極。
小道士過去拉著許若雪的手,柔聲勸道:“若雪,稍安勿躁,且先打探清楚,,再做行動不遲。不然,這般匆匆過去,定是自投羅網。”
許若雪深吸了一口氣,血海劍終歸鞘。
小道士寬慰道:“若雪,你不是常說,青城劍派是川蜀第一武林大派,向來聲名赫赫。派中常駐弟子有六百,在外門人更上千。如今我大宋周邊不寧,這成都府路雖不直面金國,但旁有蕃部,下有大理,內有蠻夷,也是大不安穩。青城劍派向來安分守己,朝廷諸公自不敢在此時對劍派用兵。不然,若是逼得兩千江湖高手起兵逆反,那就是一場動搖國本的彌天大禍!此事連我這方外之人都看得明白,朝廷諸公豈會不懂?”
聽他這麼一說,許若雪好受了很多,但還是說道:“夫君,道理是如此。但我們大宋的朝廷,做得錯事傻事莫名其妙的事,又豈止上千?夫君,我必得前去查探一番。”
“這是自然。”
許若雪即已離去,小道士自不好再呆在李三娘的閨樓中,只能和李大郎同住一屋,聽他打了一晚的呼嚕。
第二日,許若雪匆匆返回。一問,兩地畢竟相隔太遠,確切的訊息是沒有的,但也有一些風言風語傳來。
於是,兩人正式辭行。
李大郎和李老相送。離別時,小道士悄悄地問道:“大郎,昨日在你房中,我看到了一張靈牌,上面寫得卻是,亡妻李二孃之位。哎,大郎,事已至此,你竟還是放心不下。你何苦來著?”
李大郎沉默了下,答道:“不管她生前如何作惡,但死後,我還認她是我的妻,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妻!”
小道士只能長嘆。
兩人坐馬車,出了狀元第。車未出門,便聽閨樓上,傳出一陣琴聲。
琴音,極是幽怨!
是李三娘,在彈琴!
許若雪說:“這是古曲《思良人》”
“思良人?”
“嗯,思良人。”許若雪嘆道:“女子一生中,最緊要的,就是求得一個好歸宿。只可惜,李三娘縱是蕙質蘭心,芳姿絕妙,可這歸宿,哎。”
這一聲嘆息,聽得小道士心猛地一疼。
便聽得許若雪說道:“她要嫁的人,是她不想嫁的人。”
“她想要嫁的人,卻已經有了夫人。”
“她無可奈何!只能在離別時,彈上一曲,《思良人》”
243 **一刻值千金
馬車漸遠,琴聲漸消。
小道士問:“不是說,那謝家公子性情溫婉,一表人才嗎?”
許若雪冷聲道:“向三娘提親,卻和二孃上了床。這種人,說他德行淺薄還是輕的。三娘嫁過去,不知還要受多少苦。”
小道士聽了,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似壓了一塊鐵。
許若雪嘆道:“其實三娘已向李公言明,不願嫁給那謝家公子。李公卻說婚約已定,執意不肯。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