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是去諮詢心理醫生時接到警察通知,說瞿麥死了的。
重樓茫然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裡,站了許久。
瞿麥是他這兩年做夢都想除掉的人,可之前他連他在哪都不知道,直到朱槿找到他,不顧一切抓住了他。
也由此,朱槿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赫連藍去世,朱槿不說搶救,連最後一面也未能趕上。
如今這個罪魁禍首,就那樣戲劇化的死了,人死了,卻更戲劇化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瞿麥輕飄飄的幾封郵件,攪亂了整個水藍星,就如同之前對他所做的一切。
“重樓醫生?”診室裡等了許久不見重樓回來的醫生出來看到重樓在發愣。
“不好意思。”重樓回過神道歉,回診室又說了片刻才提出告辭。
朱槿腿上的傷差不多已經痊癒,可她卻不能試著走,也完全沒有要走路的意思,重樓只能找到心理醫生詢問。
重樓出了醫院,聯絡過朱槿後,最終去確認瞿麥是否真的死亡。
同一時間,赫連真時隔幾天,終於回了家。
看到‘商路’在家,眸光一閃,就要視而不見過去,卻聽‘商路’說道;“和我談談。”
“等我事情忙完了再談吧,我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情。”赫連真面色冷淡,聲音更冷。
“我只要一個答案,你親口告訴我的一個答案。”‘商路’伸手抓住赫連真的手,力氣極大,聲音暗啞,此時的‘商路’滿臉鬍渣,臉色晦暗,佈滿血絲的眼睛定定看著赫連真。“你小產時孩子到底多大?是兩個多月還是一個多月?”
赫連真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側頭對著‘商路’笑了笑,“你心中既有了答案,為什麼還非得要我親口說?看到連成澤他們發的新聞不是已經瘋過一回了嗎?”
那個實打實的背叛加威脅的郵件發了兩分鐘後,商路不要命的救了她,在商路躺在手術室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她那時愧疚害怕得也幾乎發瘋……
“我就是想親口聽你說。親口聽你回答。”‘商路’的手無意識的越來越用力,卻一直定定看著赫連真,“到底是兩個多月68天,還是一個多月42天?”
“都精確到天數了……”赫連真似乎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眉頭一挑輕輕感慨。
“說!”‘商路’只有一個字,以怒吼的方式響徹在赫連真耳邊。
‘商路’看著赫連真的樣子,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激動,不要生氣,可最後還是沒忍住。他吼完喘著粗氣,血紅的眼滿是狠戾,死死看著赫連真。
“我說了,你想殺了我嗎?”赫連真笑了,“你早該吼的,你平靜倒讓我不習慣。”
‘商路’眼中狠戾更甚,看著赫連真的笑,猛然爆發出來。一把掐住赫連真的脖子,將任推到了牆邊。“說!到底是兩個多月68天,還是一個多月42天?”
不是一天兩天的差距,也不是五天十天,讓他能說服自己忽略,而是整整相隔了26天。
整整26天啊。
自3702年1月王室宣傳王室女子多貞潔自愛以後,他再沒碰過赫連真。可那一次小產時赫連真的體檢報告上,寫著懷孕六週42天,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兩個月多。
“是42天,3702年1月30日懷上的,和李致遠。”赫連真在‘商路’驟然收攏的手中。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如‘商路’願告訴了他。
‘商路’腦中轟然炸開,無盡的憤怒絕望幾乎將他淹沒,眼前一陣陣發黑,手卻越發用力,這一刻,他只想殺了背叛他的赫連真。
這是他從小疼到大的真真啊,是他奮不顧身救下的真真,是為了她能放棄所有的真真。可到頭來,到頭來,赫連真是如何回報他的?
那個意外失去使他至今無法釋懷、至今仍心痛惋惜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啊……
他以為無論赫連真對別人如何,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卻一定不會背叛他,絕對不會在感情方面對不起他一絲一毫的赫連真,堅信他們會一輩子同甘共苦相伴一輩子的赫連真,就這樣輕易背叛了他。
而他卻完全不知道。
‘商路’的眼慢慢發紅,很快失去了理智。
赫連真的臉迅速憋紅,本能去拉他的手,艱難開口,“你要再繼續就真的殺了我…”
後面的話因為‘商路’的用力再說不出,一眨眼間,眼睛一翻,嘴裡赫赫響著,掙扎著就要暈過去。
‘商路’發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