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安葬媽媽,警察一直等我清醒,我也得去謝謝他們。”
朱瑾看著掛著溫和笑容和他聊天的宋溪,只感覺不真實,那個真正的宋溪,沒有醒來。
宋媽葬禮那一天,朱瑾並沒有去。
卻聽說學校去了許多人,校長、老師去了許多,學生也去了許多。
朱瑾的心情一直很沉重,等赫連真突然找來時,心情就徹底陰鬱了。
“姐姐,爸爸病了,可他不見我。你和我去看他吧,你去了,他會見你的。”赫連真要結婚。必然需要蘇木到場,可蘇木自赫連真繼任女王后再沒見她。
蘇木在那一晚搬出了王宮,搬回了他以前的家,自此誰也不見。
赫連真去找了他好幾次,卻一直沒能見人,正暗自惱恨時,卻知道了蘇木生病。身體已經很不好的訊息。
赫連真急了,可蘇木依舊沒見她,最後赫連真只能找朱瑾。
“什麼時候的事?病得嚴重嗎?”朱瑾皺眉。那一次不倫不類的‘威脅’後,蘇木和她就再沒聯絡過了。
“我昨天知道的,聽重伯伯說,情況不是很好。”赫連真知道朱瑾在懷疑她。只能抬出了重海洋。“重伯伯告訴我訊息了,只是爸爸他不見我,你和我一起去的話,他一定會見你的。我想明天去,你去嗎?”
“再說。”朱瑾沒答應。
赫連真看著朱瑾的背影咬牙,卻沒辦法,只能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候著的辦法。
朱瑾進了屋想了想就聯絡了重海洋,她和重樓分手後。因怕他內疚惋惜的眼神,她慢慢就斷了以前不時問候重海洋的習慣。
重海洋很快接了電話。瘦了許多也老了不少的重海洋,看到她依舊露出慈愛的笑,對她的態度和從前無二,關心了一番,就主動說起了蘇木的病情。
蘇木的情況確實不好,自從赫連藍離世後,他的身體就每況愈下,越來越差,到了這時,已經很不好的。
“也就這一兩年的時間,你爸爸他…自己不想活了。”重海洋表情沉重,看著朱瑾勸道,“你來看看他吧,不為其他,只為他走後,你們父女兩能少些遺憾。”
“哎,好。”朱瑾低下頭應了。
她一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可她會去看蘇木,願意陪他走完最後的旅程。
她對父親的執念太過重,影響了對蘇木的態度,太過渴望,也就太過苛求,容不得一絲不好。
蘇木從前偏心赫連真,不好,可她又何曾對他公平過,不過半斤八兩罷了。
朱瑾正坐在沙發上發愣時,石韋和石上柏兩父子難得一起來找朱瑾。石韋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盒,是來送宵夜的。
朱瑾和羅勒紫蘇輪流上課,上課的當晚,石韋大半都會做宵夜給她吃,因為上課回來,真餓了,朱瑾也不拒絕。不過石韋和石上柏一起來,卻是頭一次。
“怎麼了?阿姨,有什麼事嗎?”石韋一眼就看出朱瑾情緒不好,立刻問道。
“快坐。”朱瑾也不叫阿姨,熟練拿了碗筷,遞給石上柏,看著石上柏和石韋一起將粥盛好,“我爸病了,我明天要去看他。”
“嚴重嗎?”石上柏立刻問道。
“嗯。”朱瑾點頭,石上柏就沉默了下來,將碗端給朱瑾。
這一晚的宵夜,吃得最不愉快,都只用了一點點,還剩了一大半。朱瑾有些過意不去,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打破沉默問石韋,“今晚的粥是你爸爸煮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阿姨?”石韋驚奇。
“當然吃出來的。”朱瑾對味道其實很敏感,石韋和石上柏兩人做的飯菜口味相近,可她很容易就分得出來。
石韋這一段時間給她送來的吃食,一半是石上柏做的,她也知道。
石上柏聽了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挑眉。
“阿姨厲害,我自己都吃不出來。”石韋則豎起大拇指,“我現在正在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路飛奔。”
石韋湊趣逗朱瑾,朱瑾聽了就笑了起來,又說了幾句話,氣氛慢慢就好了。
“等方便的時候,我也和阿姨一起去看親王爺爺,好不好?”等要回去時,石韋突然問道,“聽爸爸說,爺爺以前還是他的老師。”
“好啊。”朱瑾頓了一下點頭。
“明天去嗎?”石上柏問。
“嗯,早上起來就去。”朱瑾點頭。
“注意安全,有什麼事記得聯絡我們。”石上柏點點頭,習慣性囑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