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發愣,一直髮呆的他沒注意到赫連藍後來看過來的眼裡,神情複雜,卻不見了往日的溫柔。
這一天,大家都在變化。
沉默在警車裡蔓延,朱瑾披著石上柏的衣服,看著窗外閃過的天空,石上柏坐在她身旁,靜靜坐著也沒開口。
警車最後停在家門前,朱瑾的衣服被扯壞,朱瑾要回來換衣服,警察什麼話都沒說就將她送了回來。
等朱瑾換好衣服出來,石上柏還穿著之前的衣服,正和…郁李仁在說話,對,郁李仁,有過一面之緣的郁李仁。
“本來打算聯絡你給你慶祝刑期結束。”郁李仁看到朱瑾點點頭,隨口說了一句,就立刻問道,“現在什麼情況?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郁李仁看了眼石上柏,補充了一句,“重樓走之前拜託我多照看你。”
郁李仁什麼都沒說,可眼神中一切表露無遺。
朱瑾一愣,等反應過來,如墜冰窟,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就慘白,僵硬著身體半響也沒說出一個字。
一旁的石上柏心猛地一縮,雙手不知不覺間緊緊握成拳頭,雙目充血,可最後也只是定在原地,什麼都沒說。
郁李仁想不到朱瑾會有這個大的反應,一直略帶譏諷的眼神被疑惑代替。
重樓離開了幾個月,他一直沒聯絡朱瑾,原因就是因為石上柏,卻不想,一個眼神就讓朱瑾面色慘白,而他看到的不是他以為的心虛,而似是大受打擊。
朱瑾勉強對著郁李仁笑了笑,“多謝你的好意,不過現在我還能自己處理。”
郁李仁靜了一瞬,告辭離開。
警車停在一旁,門前只剩下朱瑾和石上柏。
“我出去辦事時恰好看到新聞,那時正好路過總醫院,想你肯定不能輕易擺脫那群記者就想下去幫你一下,想不到還真幫上了忙。”石上柏先笑著開了口,“一會配合調查的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也儘管開口。”
“好。”朱瑾笑了一下點頭。
“那個女孩的事情,檢視剩餘的藥和藥渣也沒用嗎?那個藥赫連真動過是吧?”石上柏低聲,眉頭微皺,“那赫連真的藥,和那個女孩的藥…性質是一樣的嗎?”
“性質?”朱瑾目光一閃,緩緩點了點頭,“應該一樣,她不會換藥。”
“不會換藥?”石上柏挑眉。
“嗯,不用換藥,很多有奇效的藥,炮製要求嚴格,懂藥的人可以輕易改變藥性,糊糊的藥和赫連真的藥裡都各有一味有奇效的藥。糊糊的那一味毒性霸道,赫連真的那味藥更特殊,霸道又…陰毒。”朱瑾緩緩吐出最後兩個字,意味深長。
那樣的藥就算從前的父親也用得慎重無比,不敢出差錯,因為一旦出了差錯就會陷入危險境地。糊糊不用說,赫連真那頭,如果沒有速度解毒,時間拖長了,只是小產已是小事,解毒後也會留下後遺症,在後來慢慢體現出來。最主要的還有,小產後,毒素已入體,傷了根本一生再難懷上……
害人終害己,赫連真也許要到多年後,才能明白她費盡心思折騰的一切不止將她折騰進去,也決定了她自己的未來。
她放棄一切原則,最後也許換來的是成為無法孕育出最純淨王室血脈的公主或女王……
在石上柏詢問的目光中,朱瑾緩緩撥出一口氣,“你不用太擔心我,其實也挺好,雖然這次責任難逃,可以後我再不會犯這樣的錯。”
“監獄裡的手續你辦完了嗎?”石上柏沒點頭,因為他沒覺得好,沉吟了一下問道。
“沒有,正辦著就出事了。”朱瑾搖頭。
“那就是還在假釋期間…如果找不到直接證據,朱瑾,你可能要重新回到監獄。”石上柏深吸一口氣。
“…我有做心理準備。”朱瑾低頭,“赫連真在安排翹的事時,就已經把我算進去了,被她鑽的空子,能防幾個卻不能防了全部。”
“儘可能找證據,也可以透過性質相同這一點入手,只要她後面還有動作,不死也得脫層皮。”石上柏看著朱瑾烏黑的頭髮,“我們既然知道她的手段,就不能被動,得在她動的時候就開始反擊,不一定非得透過法律法庭解決,剛才重樓的那位朋友,到時候也可以找他幫忙。”
“一起對付著,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石上柏看了看不遠處裝木頭的警察,“你先去警局接受調查提交證據,我就不陪你去警局了,我在外面好辦事,有什麼情況你聯絡我,這件事,最好儘快出結果。”
“好。”朱瑾聲音乾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