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見我剛才說的話。”
少校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我給她留下一封簡訊,說我要到鄉下朋友家住幾天。我當然沒有提到我要到國外去。”
少校說:“希望她不至於刨根問底!”他覺得這是一件不重要的小事。
娜達接著說:“我哥哥在兩三個星期內不會回來,因此,沒有人為我擔心,當然啦,除非伊迪絲姑姑給他寫信。而姑姑是不大可能給他寫信的。”
少校回答說,“不管怎麼樣,這是令人滿意的。現在,我想給您談談這次旅行。”
他的聲音帶有一種嚴肅的腔調。因此,娜達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她說:“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您要說,因為我非要跟侯爵同行不可,他很生氣,因此,最好儘可能離他遠一些。”
少校打量著她,心裡很是驚奇。
他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女人想離侯爵遠一些。
事實上,大多數女人似乎都下定決心,要採取一切可能的手段來引起他的注意。
他說:“您怎麼知道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呢?”
娜達說:“我可以看出您的想法。這並不難。您看,在我堅持要跟他同行的時候,爵爺是多生氣。”
少校沒有回答。她又接著說下去:“您一定明白,我這樣做,自有我的理由。即令他看到了那副項鍊,他怎麼認得出來呢?此外,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教長。”
少校回答說:“請允許冒味地說一句,我認為,找到教長容易,找回項鍊可不那麼容易。”
娜達堅持自己意見說:“我總得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找回項鍊吧。除此以外,他還用非常卑鄙的詭計對付我。他用麻醉藥使我昏迷,就不見了。”
少校回答說:“我同意您的意見。不過,您當初就不該參加那個舞會,當然,這是照爵爺對我說的情況來看。”
娜達帶著悔恨的心情表示同意。她說:“我知道我犯了很大錯誤。但是,正因為這樣,把我哥哥的項鍊找回來就更加重要。您一定明白,我總不能馴服地坐在家裡,甘心讓項鍊不翼而飛吧?”
少校開始對她有點同情。
在這段時間內,他並沒有忘記侯爵對他的指示。
他說:“爵爺很能幹。我對您的勸告是,把一切都交給爵爺全權處理吧。在判斷人們的品格方面,他很有經驗,對阿拉伯世界也異常熟悉。”
少校所使用的字眼都經過仔細推敲,但是,娜達卻莽莽撞撞地說道:“既然爵爺到過那麼多地方,我相信,他以前有過一些奇怪而危險的經歷。”
少校望著她,心裡感到詫異。
他問道:“您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娜達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是這樣的人。他對我說過,只要辦得到,他願意幫助我。當時,我就知道,這不只是一般人所許下的那種無法兌現的諾言。”
少校心裡想,她的感覺確實極其敏銳。
再不然,她就是聽到了有關侯爵的秘密使命的流言蜚語。不過,他卻始終相信,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少校自己也參加了這種秘密使命,因此,他早有準備,隨時都可以回答有關侯爵的秘密活動的問題。
不過,他早巳發現,人們喜歡談論的只是爵爺的風流韻事。對此,他並不感到意外。
追求過侯爵的女人們通常都要向阿什利少校吐露自己內心的秘密。
她們都向他十分清楚地道出過自己的希望。
這同娜達所指的那種經歷當然毫無關係。
他大聲地說:“您只要在爵爺要求您協助的時候提供協助就行了。在別的方面,您完全可以依賴他那十分精明的頭腦。”
娜達大笑起來。
她說:“您實際上是說,我應該離爵爺遠一點,像低能兒一樣呆在—邊。”
少校反駁道:“我可沒有那樣說。”
她堅持說:“可是,您是那樣想的。”
在馬車前進的過程中,他們有一段時間一直保持沉默。
後來,娜達說道:“我會設法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不過,到了那兒,我一定要找到教長,要回項鍊。”
少校煞費苦心地說:“我相信,把一切都交給爵爺。”
帶來這個訊息的那位官員深表歉意地說:“爵爺,恐怕我們對這位教長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深得女性的歡心!”
德比勳爵說:“很多人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