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他們求助。
她只希望她想得不錯。
他們走了一大段路以後,她才向埃爾西提出她考慮得最多的那個問題。
“如果……沒有……人……救……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呢?”
埃爾西停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我打算………自殺。我不………知道………怎麼自殺………但是,我總能……找到……辦法。”
娜達咕噥著說:“我也得………自殺。”
就在她這樣說的時候,她也知道她不想死。
她希望重新見到侯爵,同他談話,尤其是同他在一起。
她禱告道:“噢,上帝呀……幫助我吧。我……想要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在哪裡………我遇到………什麼變故!”
她們到達非斯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夜幕已經降臨。
雖然她們被蓋在帆布下面,什麼也看不見,娜達還是覺察到她們已經到達那座城市。
她可以聽見街道上的嘈雜聲,還有馬蹄踏在石子路上的嗒嗒聲。
娜達知道埃爾西很緊張。她想,這也許就是她們有可能逃走的時刻。
馬匹停了下來。
有一個男人爬到車上說:“姑娘們,醒一醒!我們到了,有人在等著見你們!”
麻醉藥的藥效一定逐漸消退了。
然而,還有幾位姑娘被麻醉了很長時間,好像根本不想說話。
她們向周圍看了一下,彷佛感到迷惑不解,她們的瞳孔都放大了。
在這以前,很難清晰地看清她們是什麼樣子。
現在,娜達看出,正像她本人和埃爾西一樣,她們個個都有一頭漂亮的金髮。
她知道,由於阿拉伯人自己面板淺黑,他們喜歡白膚金髮的女人。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渾身發抖。
這時,那個發號施令的男人強迫前排的兩位姑娘站起來。
另外一個男人就把帶有尖頂風帽的黃色長斗篷遞過去。非斯的大多數人都穿著這種帶有尖頂風帽的長斗篷。
他們還戴上尖頂風帽,把他們的頭部和大部分面部都遮蓋起來。
根本分不清他們是男人,還是女人。
姑娘們好像都很虛弱,自己什麼也幹不了。那個男人給每位姑娘穿上斗篷以後,就把她們推到馬車的出口處。
接著,娜達被攙扶到地上。
在外面大門口附近,有一盞照明燈。在燈光下,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
娜達看見一個男人拉著頭一位姑娘走了,又有一個男人伸出手來,攙扶下一位姑娘。
由於她坐在車上最後一排,在她和埃爾西離開以後,後面就只有一位姑娘了。
她沒行裝得像其他姑娘那樣虛弱無力、昏昏沉沉。男人把一件尖頂風帽蓋在她的頭上。娜達確信,他就是那個向前排姑娘說話、又讓她喝了麻醉劑的男人。
他從前面替她把斗篷上的鈕釦從上到下逐——扣好。
接著,他就把她推到出口處,外面有個男人把她攙扶下來。
他拉著她的手臂向前走去。
她看出,他們走在一條狹窄的街道上。街道上還有幾家商店和攤位仍在營業。
夜空中似乎充滿了鐵器工人的有節奏的敲打聲。她知道,工匠們正在打製鐵壺。
他們一定還從一家銅器店門口經過,因為她可以聽見敲打精緻銅盤邊沿的聲音。
她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她看出他們在幹什麼。這時,她愈往前走,離馬車就愈遠,路上的人似乎也愈多。
還有街頭小販刺耳的叫賣聲。
男人們趕著毛驢,吆喝著:“瓦拉克,瓦拉克(意思是”借光、借光“,”請讓路“)
娜達到過君士坦丁堡街頭和開羅街頭。
因此,她能辨別出各種香料,新近砍伐的雪松材和絲絲作響的熱油鍋的氣味。
他們繼續往前走,她很討厭她的赤腳所踩著的那些光溜溜的石子。
最後,和她並排走的那個人突然停下來了。
她發現自己被推到一扇門。他們進門以後,門就馬上被人關上了。
光線很暗,那人在前面拖著她走。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們走進——座院落。院落中間有一座噴泉,但這時並沒有噴水。
還有鮮花的香味。
藉著幾盞燈籠的燈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