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昏迷之中,依舊死死地抓著葉知秋的手腕,讓她掙脫不得。看樣子她也沒想過要掙脫,臉色煞白、關切畢露地陪在旁邊。
“他怎麼樣?”不等他診完脈。便急急催問。
聞蘇木認真地診視過,才溫聲答道:“康兄大病初癒。身體本就虛弱。加之路途勞頓,休息不足。飲食不濟,內心焦慮,一時火氣外洩,引起高熱,並無大礙。
只要服下兩劑湯藥,將體內的火氣悉數發散出來,好好睡上一覺,再在飲食上細心調養幾日,便可無恙。你放心好了,我這就去開方取藥。”
葉知秋臉色好看了一些,“那就麻煩你了。”
聞蘇木含笑點了點頭,跟幾位長輩打過招呼,便帶上一名侍衛回醫館抓藥。
“葉姑娘,這裡不是休息的地方,還是帶康九爺回村裡吧。”龔陽在旁邊出聲提醒。
葉知秋正有此意,“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該怎麼辦,葉姑娘放心回去就是。”龔陽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向帳外走去。依著剛才想好的說辭,給眼巴巴候在臺下的人們一個交代。
他並未提及鳳康的病症,只說那位公子不遠千里來求親,勞累過度。而葉姑娘被他的誠心打動,決定等那位公子醒來之後商議親事,是以本次招親就此結束。
當然免不了說一些多謝大家關心葉姑娘的親事,日後辦喜事,請諸位來喝喜酒之類的場面話。
雖然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次招親有點兒草草收場的意思,不過鳳康那段誓言還是很有嚼頭的,也算不枉此行了。
別人抱得美人歸,男人們多少都有些羨慕和惋惜。女人們則嚮往又嫉妒,心裡思量著,被那樣一個英俊的男人跪在腳下當眾告白,該是一件多麼幸福多麼長臉的事情,不知自己幾輩子才能修來那樣的福分?
男人女人懷著不同的心情,陸陸續續地散去了。小攤小販沒生意可做,也先後離去。不消兩刻鐘的工夫,村口便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有滿地的瓜子殼和果皮,以及拆了一半的高臺,表明這裡曾經有過一場熱鬧的招親大會。
隔壁的宅子一直有人居住,卻沒人敢佔用鳳康的房間。葉知秋擔心那裡久不住人,缺乏生氣,對他身體康復不利,便不顧村裡人異樣的目光,將他安頓在自己的房間裡。
待添香和小蝶煎好藥送過來,親自喂他喝下去,感覺他呼吸不似先前那般粗重,這才放心了些。給他蓋好被子,出門來找張弛和洛曉雁說話。
他沒有成親,她心裡的確是踏實了,可還有許多疑問需要解答。
“張大哥,洛大哥,你們回京之後為什麼斷了音訊?還有,蘇木說他大病初癒,是怎麼回事?”
張弛看了洛曉雁一眼,“洛侍衛先說吧。”
“好。”洛曉雁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回到京城,並未見到王爺。據護衛統領霍大人所說,王爺抵京之後直接入宮面聖,不曾回府,只派人下達了嚴守王府的命令。
沈大人出城迎接王爺,便沒再回過往府。隨王爺出使番國的洗墨、王太醫和二十多名護衛,也無一人露面。我感覺事情蹊蹺,四處打探訊息未果,於是夜探皇宮。
剛剛翻過宮牆,就被大內侍衛擒住了。我以為必死無疑,誰知他們將我投進天牢,沒有鐐銬加身,也沒有提審刑訊,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只是不理不問。
直到四天前的晚上,才被放出大牢。用一炷香的工夫洗漱換了衣服,就隨王爺出發趕來清陽府。這幾天,我們五人輪番與王爺共乘一騎,日夜不停地趕路,吃睡都在馬背上,全無閒暇交談,並不知道王爺前些日子出了何事。
只是臨行之前被叮囑過,王爺身體不適,路上需多加留意!”
聽他說完,張弛接起話茬,“我與洛侍衛的經歷相差不大,只不過我沒有夜探皇宮,而是在打探訊息的時候被人擒住,關在一處地牢之中。
同樣是四天之前的夜裡被釋放,簡單收拾了一番,便隨王爺趕來清陽府。”
葉知秋蹙了眉頭,“這麼說你們都沒有見過阿福……”
“怎麼,阿福姑娘也去了京城?”洛曉雁反問了一句,大概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多餘了,隨即搖頭,“沒見過。”
張弛猜測,可能是因為洛曉雁和他進京之後先後失去聯絡,阿福自告奮勇去幫葉知秋打探訊息,也跟他們一樣沒了音訊,便出言安慰道:“葉姑娘不必擔心,我們沒事,阿福姑娘也一定安然無恙。如果我所料不差,要不了多久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