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玩意兒,四處尋摸人換賣呢。我記著你跟我說過,想跟他做買賣。就問了他一聲。他聽說你認得那土豆,還知道怎麼種,別提多高興了,二話不說就跟我回來了……”
葉知秋精神大振,睏意全消,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問:“耿大叔。那個番商現在在哪兒呢?”
“在我家呢。”耿老漢答道,“我原本想帶他一塊兒來的,又怕你沒回來,白跑一趟,就讓他跟家等著了。閨女,你要是急著見他。我這就回家把他接過來。”
葉知秋心裡惦記著他說的那幾車番國玩意兒,恨不能馬上看看都有些什麼,一時半刻都等不了,“耿大叔,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跟你去耿家村。”
耿老漢巴不得她去,“行,行,正好上我們家吃頓飯去。”
葉知秋顧不上客氣,回房溼了條帕子,避開傷口擦了擦臉,又換了身衣服,帶上裝錢的挎包出了門。
耿老漢是趕牛車來的,她嫌速度太慢,把在廂房睡覺的二胖喊起來,套了一輛馬車,和耿老漢一起坐上去,直奔耿家村。另外找了一個巡護隊的小夥子,趕了牛車隨後跟去。
從山坳到耿家村,有將近十里的山路。馬車走得快,也要兩盞茶的工夫。路上無事可做,葉知秋便跟耿老漢打聽番商的詳細情況,說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對了,耿大叔,那番商叫什麼名字啊?”
不等答話,耿老漢就先笑了起來,“上回來他跟我說他叫啥,我沒聽明白也沒記住,這回我問明白了,他叫啃不得。”
葉知秋以前聽慣了各種各樣的外國人名,只覺耿老漢音譯得有趣。二胖卻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前仰後合地笑道:“還啃不得,難不成他是根帶刺兒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