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來一看,人都凍僵了……”
洗墨說著又紅了眼圈。
剛才沒能發散出來的負面情緒,此時一股腦地湧了出來。葉知秋只覺胸口窒痛。兩腿痠軟無力,顫著聲音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問的是跪坐在塌旁收拾銀針的大夫。
這大夫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體型微胖,國字臉,面板黝黑。下巴上留著一把濃密的鬍子。眉目和善,不乏英銳,想必是這裡的軍醫。
聽到她問,便停下手裡的動作答道:“姑娘放心,雪親王已經脫離危險了。他有武功底子,又及時地護住了心脈。看起來兇險,實則並未傷及根本。
注意驅寒保暖,配以藥石調養幾日,也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可能會生凍瘡,尤其是手腳和臉部,需每日用藥湯浸泡,持續半月才好。”
葉知秋高懸著的心登時放下大半,能保住性命比什麼都強,凍瘡什麼的慢慢治就是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她又問。
“等拔除寒氣,體徵穩定,血氣調和了,自然會醒來。”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孩子被雪親王保護得很好,只是多日未曾進食,身體虛弱,加之受驚過度,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聽了這話,葉知秋的心才算徹底踏實下來。那孩子可是他捨命去救的,要是沒能活下來,他一定會難過的吧?
軍醫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洗墨不放心別人經手自家主子的飲食,親自監督去了。其他人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葉知秋坐在塌邊,靜靜地看著鳳康。
被狠狠地折騰了一番,他的臉很紅,只有兩片眼皮還是白色的,看起來有些滑稽。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嘴唇依然緊抿著,使得下巴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