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 作者:絢爛冬季

理別人陪了,張處長找你不見人家也尋別處去了,還有其他的幾位,我就不跟你一一說了。有了新的,人家同樣也會忘記你這個舊的,何況這個機會是你送給人家的。你有時有點太過,而且男人這個東西需要你不時地與他們溝通,包括打情罵俏賣賣風情,你可倒好,有時連給人的電話號都是假的。我真不明白你!又想當那什麼,又想那什麼。”何薇考慮到這話畢竟太重了,所以就用“那什麼”給代替了,當然她不說提婭也很明瞭。

“真不想幹了!”提婭重重地將身體摔在何薇的床上,然後盯著天花板,說:“薇姐,你不知道,我現在看見男人頭就大。我竟然不知道怎麼樣說話,我有時得強迫自己說堅持,再堅持。每天一上班我就盼著下班,我甚至有時怕天黑。因為天一黑我就得上班,就得從人變成鬼了。唉……”提婭一聲嘆息。

何薇坐在她身邊,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想那麼多幹啥,發昏當不了死。你還不如趁現在這小模樣還挺招人,多掙點錢才是真的。我知道你的心情,雖然現在我是領班,但我有時也一樣,可是你想,這年頭沒錢能行嗎?有錢就是爺,沒錢給人當孫子人家都不願意。你有了錢人家見了你都會點頭哈腰地尊敬你,沒誰會問你包裡那錢哪來的?是不是殺人放火搶來的,或者是陪人睡覺掙來的。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提婭忽然坐起來,對何薇說:“你煩我也煩。要不這樣吧,薇姐,你比我來北京時間長,咱倆一起開花店吧,聽人說永定路那有一些門面房要出兌,那附近有幾家醫院,生意肯定好做,這年頭看病人都不送吃喝了,都送鮮花。聽說人死了還有送花籃的。”

何薇問:“又從哪學來這套理論?”

提婭說:“你上回過生日老林不也開始給你送花了嗎?還有情人節。”

何薇向後一甩她的長髮,說:“花店的事我沒想,我這個人管人還湊合,還不能管太有文化的,我可懶得去花那麼多時間侍候什麼花草,你看我這屋,我都懶得收拾。我出去開店就意味著脫離開老林,你想我這店能開消停嗎?再說,老林在海淀這一片混得特熟兒,黑道兒白道兒的,他非帶人砸了我的店兒不成。而且就我那點家底我的確不敢動,要是賠了,老林這兒我準回不來了,到時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我可就慘嘍!等再攢些錢再說吧。我感覺自己年歲也不小了,再幹別的行業有點底氣不足,我好像除了這個別的什麼都幹不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替別人做事只賺不賠,拿我自己的錢去做事兒,我怕打水漂了,畢竟咱攢錢不容易。”

提婭沒再說話,自己在北京無依無靠,想做事確實很難。客人倒是真有想幫她的,可是她不能求助於他們,因為她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

何薇的話也不無道理。

張小莉來給提婭還錢,見提婭容光煥發,就訕訕地問:“北戴河好玩嗎?”

“還行,我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著大海,真美!”提婭意猶未盡,眼中蕩著瑩瑩的波光。“你猜,陰天時海水是什麼顏色的?”

“海水還能變臉,藍色的唄。”張小莉眼睛與大腦裡的色彩是極為單調的,所以她想象不出這海還能變色龍樣地變來變去。

“告訴你,綠色的,深綠色的,就像你們草原的那草,當然是長得很高的茂盛的高草的顏色。”

張小莉嘴一咧,說:“真的,下回有機會帶我去瞧瞧,我長這麼大,什麼山呀海呀的全沒見過,小時候見到的除了綠草就是牛馬羊,小時玩的除了摔跤打架就是咯啦哈。你知道什麼叫咯啦哈嗎?就是畜生身上的小骨頭。”

提婭搖搖頭,說:“我不清楚。”

張小莉上前摸了一下提婭的腕骨,想想似乎又不對,又去摸提婭的腳脖。提婭怕癢,躲得遠遠的,笑問她做什麼。張小莉說:“我給你解釋不清楚,所以我只能這麼告訴你。大概就是這個部位的。”提婭笑。

張小莉其實是沒話找話,她想知道自己搶了提婭的客人後提婭見自己的第一反應,結果提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張小莉有點摸不著頭腦,一時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於是就一會兒摳摳手指甲,一會對著鏡子拉拉頭髮,在那兒絞盡腦汁,搜腸刮肚。

提婭明顯地感覺到疲憊,想睡覺。但是張小莉就是沒有走的意思。聰明的提婭已經明白了幾分,說:“張小莉,你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

張小莉趕緊說:“是,有件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她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提婭。

提婭拉過一個枕頭躺下去,說:“說不說?不說我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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