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男人,我一定要嫁給你!”
於是,你們父女倆就設計出這個惡毒的圈套,出賣楚楚,引我上鉤!辛子安憤憤地想。
你們是有罪的!辛子安真想對著凡姝大吼。
“子安,我比楚楚更愛你!”凡姝嗓音顫抖,她俯下身來,面紗飄拂到子安臉上,“兩年多來,我無時不在夢想著做你的新娘……”
凡姝那戴著訂婚戒指的左手觸到了子安的唇。
子安猛地把她推開,從沙發上站起。他幾步走到窗前,用力鬆了鬆領帶,感到從喉嚨到胸口憋得透不過氣來。
凡姝跌坐在他剛離去的那張沙發上。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哺哺地說:“婚禮前,我有兩夜沒閤眼,想象著當我成了你的妻子後,我將會有多快樂,我……”
她猛地打住話頭,坐直身子,整整面紗,嘻嘻地笑起來。
“小古怪!這狗是有點兒古怪……”
聽到地突然說起了小古怪,子安警惕地回過身來。
他見凡姝在椅子上坐得直挺挺的,左胸上那朵絨花不知何時收她取了下來。此刻,她的雙手顫抖著,正神經質地撕著絨花的花瓣。
第十章
“幻廬失火後,我進屋去拿楚楚的日記本,看到她暈倒在地上。我高興極了,趕忙拿著本子走出來,關緊房門。我想,這一下,她的臉也會燒成跟我一樣了,嘻嘻。”
她說話節奏很快,雙手無法控制似地顫抖著。
那朵絨花在她手中已被扯得不像樣子。
只聽她又說:“可是,那個小古怪,不知怎麼竟能開啟房門,把楚楚拖出來,怕她會醒過來,我爸和老趙忙把她抱進汽車,拉到杜美路去了……要是她也燒成我這副模樣,你也就不會丟下我去愛她了。”
說到最後,凡姝流露出極大的遺憾。
太可怕了,這個惡魔般的女人。她像說故事似地欣賞著她的罪惡,她像一個魔鬼那樣嗜好食人肉、吮人血,竟還指望我愛她!
子安緊咬著嘴唇,拚命想把正騰騰上升的憤感躁怒之氣硬壓下去。
他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像要爆裂似地“嘴蹦”直跳。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他才冷冷地說:
“如果你今天就是要我來聽你講這些,那麼,我要告辭了。臨走前,我要告訴你,即使楚楚的臉被火燒傷了,我也仍然愛她,甚至比以前更愛。因為,大火毀滅不了她的靈魂,她的天性,而這些,才是我最愛的。”
子安大步朝門口走去。
但是凡姝已從沙發上跳起,趕過來,攔住了他:
“不。別走,子安,求你……”
她突然則。通“一聲跪倒在地毯上,兩手緊緊拉住子安的褲腿,哭著哀求道:
“求你,別這樣丟下我就走。無論如何,再給我一個機會……”
子安的心頭湧起一陣噁心得要嘔吐的感覺。但是兩腿被凡姝抱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邁步。
他緊皺著雙眉,捏緊了拳頭,不知怎樣才能擺脫這個半瘋狂的女人,才能使她明白,她不可能有什麼機會。
他實在不願再看凡姝一眼,閉上了眼睛,沉重地說:
“你起來。”
凡姝仍跪在地上,抓住褲腿的雙手也不肯鬆開:
“那,你答應我不走……”
“你還有什麼話,就請快說吧。”
凡姝這才站起身來。見子安已回到窗前,她也走到房間中央的圓桌旁,拿起杯涼開水喝了幾口。這才緩緩地說:
“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我已經說服了自己,在我們倆結婚後,仍讓楚楚留在這裡。我答應你,一個月中你可以有一夜和她在一起……”
“你真……厚顏無恥!”
這是對他和楚楚愛情的最大褻讀,子安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出聲來。然後,又鄭重其事地說:
“你聽明白,我和楚楚彼此只屬於對方,我全部的愛都已經給了她。”
凡姝徹底絕望了。一股陰險惡毒的仇恨之火燃遍了她的全身。
“辛子安,你痴心妄想!”她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脆薄的玻璃杯立刻粉碎,她看著那破碎的杯子,就如看著情敵楚楚,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我和我父親,會眼睜睜看著楚楚把你奪走?”
“我警告你們,誰都無權干涉我和楚楚的婚事!”
辛子安的嗓門也提高了。他想了一想,口氣嚴厲地說:
“再要搗鬼,我立即把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