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之遙的地面奔向那塊高石。
明知道那手掌下落,定是會血流噴湧成河,明知道自己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
可是溫柔還是勇敢的奔了過去!
纖瘦修長的身影,矯健、靈巧,似一隻靈動的鹿,跳動著,奮力一躍衝向深淵。
不會武功,身邊更無防身的武器,溫柔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迅疾的摸過腰間的那柄從不離身的玄鐵菜刀,奮力的一擲,直直的投向天緣的胸口!
明媚的陽光下,那柄玄鐵菜刀在空中翻了幾個旋,愈加鋒利閃眼。
冥冥中似乎裹挾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神奇,直直的飛向天緣的胸口!
沒用的,傻丫頭!連我亮銀長槍都無法使這怪胎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你那柄短小的菜刀,更是徒勞的……
盛堯山怒目圓睜,直視天緣的雙眼,在心中默唸著。
“啊!”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天緣應聲倒下。
再看時,只見天緣雪白的衣衫上,自胸口處汩汩的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瞬間浸染了周身,儼然一具黑炭!
“這是……”盛堯山驚呼,顫抖著不敢相信。
“那是玄鐵菜刀……玄鐵打造,緣自天地初始精華,出自神人打造!”蔡米的聲音不均勻的喘息著,從山路上出現。
“師父!”溫柔失聲喚道。
“蔡伯!”盛堯山驚呼。
“神器果然是神器,懲惡揚善便是神器最初的初衷!”蔡米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喘息道。
“自天地初始,開天闢地鑄得的這把玄鐵菜刀,原本的形態是干將莫邪的寶劍,只因戾氣太重,終被鑄成菜刀,以食物的溫暖來化解寶劍的戾氣。只可惜,這把刀有個致命的弱點,倘若用它來殺人,便會化為廢鐵,再不見神奇!”蔡米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師父,您的意思是說……這刀殺了天緣,便化為廢鐵,再不能成為行廚的工具?”溫柔驚問道。
“正是!”蔡米應道。
“可是,天緣不是人,他是個怪胎!”盛堯山驚呼。
“再是怪胎,也是緣自人形,你們看……”蔡米抬手輕輕一指。
天緣倒下的身體上,穩穩的插著一把鏽蝕陳舊的廢鐵,只是形狀酷似菜刀……
“我的玄鐵菜刀!”溫柔失聲喚道,徑直的撲了過去。
黑血漫過雙手,鏽蝕的廢鐵捧在手上!
那曾經的玄鐵菜刀!曾經的廚界神器!
歷經了無數代人的傳承,由劉大廚贈與自己手中,卻是落得這般下場!
說什麼自己是那把菜刀認定的主人!竟然是自己這個主人親手葬送了菜刀的前程!
“傻丫頭,無礙的,神器雖然沒有了,可卻也是為大周,為天下除去了一大禍患!真實的廚藝來不得半點虛假,興許沒了神器,你的廚藝還可以更加精進!”蔡米低聲安慰著自責不已的溫柔。
“可是,師父……”溫柔失聲痛哭。
“溫姑娘你看!”便在此時,盛堯山像是發現了什麼,直指著那兩扇青玉的石門。
溫柔和蔡米尋聲望去,只見石門的右側,一處凹槽隱藏在藤蔓之間。
“那是什麼?”溫柔覺得詫異,近前仔細檢視。
只見那個凹槽形狀怪異,卻有十分眼熟。
“大概是個這石門的鑰匙孔吧?”盛堯山兀自推測著。
“鑰匙?!”溫柔怔住了!
“難怪天緣費勁了氣力也打不開這石門,原來是要用鑰匙……”盛堯山喃喃自語著。
“這個形狀……”蔡米站在一旁,仔細的觀察。
“師父,這不就是……”溫柔突然像發現了什麼,旋即拿過手中的那柄早已成廢鐵的玄鐵菜刀。
雖是精細的形狀走樣,可大體的輪廓還是能對上的!
雖然不能完全嚴絲合縫的對接,可是當玄鐵菜刀放上之時,便是連溫柔自己都驚呆了!
原來那石門的鑰匙,居然是自己手中的那柄玄鐵菜刀!
只可惜如今菜刀已毀,又無人知道菜刀的鍛造者是何人,更無精確的圖紙重新復造,這柄玄鐵菜刀,這扇石門的鑰匙,永遠的成了傳世的遺憾……
當然更令溫柔三人遺憾且好奇的,是那石門之後……
到底有什麼,能夠讓天緣這個怪胎如此的煞費苦心,居然不惜損耗自己一半的功力來令任越重生!又費盡心機的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