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米飯時所用的蔬果淡淡的芳香,因為米粒從聚合到分散的緣故,瞬間揮灑了出來。
醉仙樓的前廳裡,滿滿的全是香甜!
所有人都揚起了脖子,視線從桌上的水平,移至空中,隨著米粒飄灑的弧度,優雅的劃過一抹半圓。
看清了,看清了,不僅是任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了。空中飄灑的金黃的雪粒,無一雜色,悉數金黃,無論從何角度。
這是炒蛋的光輝,這是雞蛋和米飯完美的結合!
彷彿一首悠遠綿長的曲子,雖是令人*,最後卻是戛然而止。
隨著任越眼角劃過的一抹笑意,空中飛舞的米粒倏的一下,悉數落於盤中,各歸其盤,彷彿當初端上來一般,靜靜的躺著,似乎方才那一驚豔的亮相,從未上演過。便是連桌上、地上,也未曾灑落一粒。
“啪啪啪啪!”掌聲,瘋狂的如雷般的掌聲,瞬間響起。
任越慢慢的放下寬大的白色袖袍,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原來方才的那一抹銀色的寒光,乃是任越手中的一柄銀色的軟劍。
無聲無息的抽出,再無聲無息的盤迴腰間。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軟劍之上,更是沒有沾上半點米粒、油星。神器!絕對的神器!
“老師,任越檢查過了,這些悉數金包銀,無一例外!”任越優雅的走上前去,向松濤先生施禮道。
“我們也都看見了,全部都是金包銀,這位姑娘好手藝啊!”人群中有人興奮了。
“嗯,好好好。”松濤先生捋著鬍鬚,頻頻點頭,剛要開口說著什麼,突然。
“慢著!”又是張大廚。
“張大廚還有何事?”趙大人接過話,面色上略顯不悅。
“你這廚子,好生麻煩,我任越哥哥都檢查過了,你還要怎樣!”劉顯在一旁坐不住了,滿屋的香味早已把他的小饞蟲全都勾了出來。
“各位評審息怒,張某並非無理取鬧,只是檢驗尚未完成,此時下結論未免過早!”張大廚早已顧不上什麼禮數和臉面了,反正找第三人檢驗的主意已經提出,索性就把檢驗進行到底吧!
“你還要怎樣!”劉顯一骨碌從座位上翻了下來,氣勢洶洶的走了上來,胖胖的小手直指張大廚道。
“那不是還有一盤嘛……”張大廚覺得委屈,轉身指向桌上另一盤蛋炒飯。
此刻,盛堯山的臉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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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湯的對決
“任三,我這盤……”盛堯山嘴裡小聲嘀咕著,語氣很是尷尬。
明明之前就告訴任越這小子了,這盤是自己吃過的,當初這小子也是滿口答應,還說什麼放心,和別人的混不了!敢情這混不了的方法,就是把自己那盤給晾了起來,這……這叫什麼事啊!
別看盛堯山平日裡帶兵打仗大大咧咧的,可若真是到了一屋子老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吃過的那半盤蛋炒飯上,他還真是不好意。
只皺著眉頭,輕輕拉扯了幾下任越的衣袖,示意著任越趕緊檢驗完事。
“你吃過的,幹嘛讓我來檢驗?”任越幽幽的轉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盛堯山給氣吐血。
“任三,你!剛才是你說的,混不了!”盛堯山剛要作怒,又見滿屋人注視的目光,旋即降低了聲音,收斂了氣勢。
“那不是給你放在那的嘛!沒動,所以混不了。”任越的眼睛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揚著,公子如玉般的樣貌,彬彬有禮的態度,卻氣得盛堯山幾近內傷。
“好,算你厲害,我自己來檢驗!”盛堯山嘴巴抽動了幾下,英氣逼人的臉頰上閃過一絲凌厲,面色上拂過一絲不在意的豁達。
這個任越,不僅長得細皮嫩肉、娘們家家的,怎得連處事方式也如此娘們!我吃過的怎麼了?還嫌棄!又不是讓他接著同一盤繼續吃!在這裝什麼潔癖!害我堂堂盛將軍在咸陽父老面前丟臉!盛堯山雖是嘴上不說,可心中早已把任越給咒罵了千遍萬遍。
“你吃過的,當然你自己動手。”任越再次輕描淡寫道的語氣,更加重了盛堯山的內傷。
“今日不與你一般見識,改天咱們倆單挑!”盛堯山走過任越的身邊,從牙縫中擠出這句,雖是說得很輕,可任越聽得清清楚楚。
“好啊。”任越隨之也輕輕的應下了。
擦肩而過的約定,毫無由頭,便在這兩個少年之間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