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憑什麼要你嘗過菜後。才能決定我們醉仙樓的去留!”溫守正怒氣衝衝的站到段七的面前。
“呦!你又是何人!難道是比你們東家還厲害的角色?你們東家都沒發話呢,你狂吠個什麼勁!”段七斜斜的瞥了溫守正一眼,陰陽怪氣道。
“你!”溫守正剛要發怒,卻被身後的溫柔緊緊拉住,旋即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飛怒火,道:“我是醉仙樓的主廚溫守正!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原來是個廚子,呵呵。你來得正好,我段七也吃不了多少,就來條魚吧!”段七冷冷道。
“哼,我當是來點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就是來吃魚的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等著!”溫守正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返回小廚房去了。
“爹,您準備給那位段七爺做什麼魚啊?”溫柔追了進去,有些擔憂。
“呵呵,他就是對面一開酒樓的,能吃出什麼好壞來!充其量就是嚇唬嚇唬人,等我做了這道松鼠桂魚,填了他的嘴巴,看他還敢叫囂不!”溫守正說著,便從水槽中提出一尾歡蹦的鱖魚。
“爹!我瞧著那段七不像個好說話的人,他點魚,必是有備而來,為了萬全起見,您還是多做些準備吧!”溫柔從旁勸道。
“呵呵,放心吧,他又不是個廚子,充其量只能吃出來好吃不好吃!吃不出什麼名堂來的!”溫守正信心滿滿。
溫柔站在一旁,雖是心裡不住的打鼓,還是接過溫守正手中的鱖魚,幫忙處理了起來。
這條鱖魚,大約半斤上下,正是肉質肥美香嫩的重量。
溫柔麻利的將鱖魚去鱗、鰓、鰭、內臟,去掉魚頭上的皮衣,洗淨,又將魚頭斬下,攤開、拍扁。並用刀把魚背部的魚骨切掉,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還沒有把魚腹切破,只在尾巴處留約一指的脊骨。
“爹,給!”溫柔將處理乾淨的鱖魚,遞於溫守正。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就是連溫守正也心中起疑,這丫頭何時練得這麼一手絕活!
蔡米隱在眾人之後,遠遠的看見溫柔的這一手技藝,面色上微微露出些許的認可,眼神之中頗有些喜悅。
前廳裡那個段七還在等待,來不及遲疑,溫守正旋即接過溫柔處理後的鱖魚。
抄刀剔除桂魚的魚骨,皮朝下攤開,用斜刀切成花刀,刀深刺破魚肉,卻依舊保留薄薄的魚皮。
看得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溫氏父女的手藝,簡直是一場視覺的盛宴啊!
正當所有人都在感嘆之時,卻見溫守正將鱖魚的尾巴處開了一個小口,順手一拉,便將尾巴從刀口中拉出。
整個過程如同翻花一樣,一條整魚便在溫守正的手裡變換了造型,從平面變為立體。
“爹,開始吧!”溫柔站在一旁,將食鹽、胡椒粉、溼澱粉均勻的灑在鱖魚的身上,又用手抓勻後,遞給溫守正。
便在溫柔抹魚的時刻,溫守正已然準備好了熱油鍋,待油溫七成時,伴著徐徐的青煙,單手提著魚尾吧,將溫柔遞來的鱖魚輕鬆的放進油鍋。
“嘶啦!”一陣歡快的響動,鍋中的鱖魚瞬間變色。
溫守正雙手操動兩隻筷子,麻利的翻轉著鍋中的鱖魚,不多時,剛才還是微白的鱖魚,此刻已是兩面金黃。
這父女倆,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便是在場的湯大廚,心中都是由衷的羨慕,視線先是停留在溫守正的手中,繼而又轉移到自己身邊的圓子身上。
唉!啥時候圓子也能和我有如此的默契!
湯大廚心中感嘆!
“爹!時候到了!”溫柔在一旁不住的注視著鍋中的變化。
“起!”溫守正面色一振,提著那炸好的鱖魚,就放進了盤中。
“這就好啦?”身旁有人在問。
“嘿嘿,哪有那麼快!”溫守正嘿嘿的笑著,旋即又將魚頭蘸上澱粉,放入油鍋中復炸,炸至呈金黃色撈出,將有花刀的一面朝上擺在魚盤中,調整魚頭的方向,使之魚頭向上,傲然挺立。
“溫柔,炒松子!”溫守正一邊擺著魚頭,一邊對溫柔說。
“爹,給!”話音剛落,溫柔早已將炒制熟的松子,遞給了溫守正。
溫守正面色一怔,抬頭看了一眼溫柔,父女倆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旋即化作會心的一笑。
“放那吧!”溫守正笑著道,自己則熟稔的將留有少量底油的鍋中,加入少許清湯,炒勺雖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