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顛跟上,他還惦記著合同的事。
一邊走,果東一邊好奇地轉動腦袋四處打量,那愜意的模樣就像是來春遊的。
“他們這是要進村?”有人問。
爭吵著的眾人頓時安靜,紛紛看向陳然和果東。
“要跟上嗎?”
“那村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要跟你自己跟,反正我不去。”一箇中年男人道,他非常不喜歡陳然和果東這種一點不知道合作就會擅作主張的人,這種時候居然還分開行動,簡直就是作死。
其他人聞言愈發猶豫,這時候跟著大部隊顯然更安全。
李卓風和伍琳對視一眼,因為陳然和這意外發展,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但最終還是選擇跟上陳然。
“你們這是找死。”中年男人臉色鐵青,他剛才說了不能去,李卓風兩人轉頭就跟去,簡直就是明擺著打他的臉。
更讓他火大的是,看見李卓風兩人跟過去後,人群中居然有不少人開始動搖,“要不我們也跟過去看看,你們沒聽他們說嗎,要找到那什麼東西才能回去……”
“想死就去。”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他救不了該死之人,該說的都說了,他已經仁至義盡。
這麼一想,他心中頓時舒暢不少。
他穩了穩心神,“我們先離開這,到了外面去,進了城總歸有辦法。”
其餘人猶豫難決,拿不定主意。
中年男人瞬時火上心頭,一群沒腦子的廢物!他本欲發火,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已經仁至義盡。
他冷笑一聲,不再理會眾人,轉身向著樹林走去。
人群騷動,片刻後,一群人迅速分成兩波。
大部分人跟著中年男人向著樹林而去,這時候選擇離開顯然更加明智。
剩下少部分人則在遲疑片刻後選擇跟上陳然他們,雖然他們也覺得不應該去村裡,那村子太詭異,可陳然他們明顯知道些什麼。
村子離這邊不遠,十來分鐘後果東三人就跟著陳然來到村口。
這村叫作槐村,估計是因村口那棵巨大槐樹而得名。
村子一共就幾十戶人家,一眼就能望到頭。村子很落魄,少有的兩三棟水泥房在一片瓦房裡顯得格格不入。
村口大槐樹後的第一戶人家就很老舊,低矮的瓦房,土胚的地面,堆放著各種柴禾鋤具還養著雞的院子,泯滅在整個村落裡顯得毫不起眼。
唯一讓人會多看上兩眼的,就是屋簷門房上掛著貼著的紅布喜字。
但那裝扮看似喜慶,卻一點喜氣都無,反而是在這暗沉沉的天色下讓人覺得瘮得慌,哪怕現在還是大白天。
“你們是?”泥巴院裡坐著個抱襁褓的中年婦女,隱約能看見嬰兒的頭。
“我們是從外面來這考察的開發團隊……”李卓風熟門熟路的開始胡侃,他對這情況顯然不陌生。
那婦人一聽說是外頭來的人,而且還要開發他們這片,立刻來了精神,“哎呀,那可不得了,我是聽說現在到處都在搞開發,但沒聽說要搞到咱們這片……”
說話間她起身跛著腳斜著肩膀,以極為怪異的姿勢向屋裡走去,要給他們倒水。
她是個畸形兒。
“目前還在看,不過應該會先修條路進來,咱們這村和外面是不是沒車道啊?”李卓風問。
“那可不,我們這在深山裡頭,去一趟外面得走上大半天到山腳下去坐車,可夠折騰。”
走在後面那群人此時跟進院子,看到那婦人怪異的模樣,一群人臉色各異。
喜慶婚禮佈景前的畸形婦人,這場景實在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