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脈堂外的小廣場上,這一刻陷入到死般的沉寂中。任誰都沒有辦法形容現在的感受,他們瞧著白墨的眼光非常的震驚。
如果說之前在天路選拔的時候,白墨的氣勢驚人還尚可理解,現在則是真正的撼動每個人的心理承受底線。
要知道一個有威脅的神士,和一個沒有威脅的神士,其間的區別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你竟然敢殺死羅生棠,你這下闖大禍了!”
“羅生棠是羅家師脈的二號人物,羅生涯是斷然不會就此罷休的!”
“天路第一又如何?難道要因此而夭折掉嗎?”
……
就在這樣的低聲議論響起的時候,宋韻忝淡然向前邁出一步,站在門口處,掃過全場。
“諸位,我是白墨和羅生棠對戰的見證人,兩人是締結了生死契約的,所以這一戰是公平的,沒有誰能夠抓住把柄,聖地更是不會對誰徇私舞弊。現在師脈堂要進行堂務整頓,就不留諸位了,諸位請便!”宋韻忝下達了逐客令。
當一道道身影從這裡離開後,宋韻忝走到白墨面前,整個人激動不已,絲毫沒有因為羅生棠的死而有任何傷感和怪罪。
“白墨,你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嗎?”
“你是說成為師脈堂副堂主的事情嗎?”白墨問道。
“是的!”宋韻忝說道。
“宋堂主,我想你是不是需要再想想,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經歷過天路之旅的門徒。儘管現在已經擁有開闢師脈的資格,但根基實在是尚淺,你真的認為我能夠擔任師脈堂副堂主一職嗎?”白墨笑道。
“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宋韻忝沒有再解釋什麼。
“行!”白墨點頭道。
當白墨和宋韻忝向師脈堂裡面走去的時候,帝婆娑也想跟進去,卻被宋韻忝直接攔住。
“不好意思,這是我師脈堂的私事,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你怎麼知道我是閒雜人等?”帝婆娑撅嘴道。
“真的是抱歉!”宋韻忝堅持道。
“不去就不去。我很稀罕進去嗎?不就是個師脈堂,不就是氣運加身的小預言術,真以為多麼神秘似的。我說白墨,我這就回去門徒山脈了。在別院裡面等你。
這老頭要是讓你成為副堂主的話,你就答應下來便是。等到你成為副堂主,我就讓你做堂主。到時候將整個師脈堂都佔為己有,讓這個老頭想哭都沒有地兒哭去。”帝婆娑說完就從當地離開。
宋韻忝無語的搖搖頭,真的是一個小辣椒。
師脈堂禁地。
當白墨跟隨宋韻忝出現在這處禁地後,他瞧著懸掛在眼前的一張畫像,臉上湧現出非常恭敬的神情。
這張畫像是一個人,確切的說只是一個背影。但站在這幅畫像前面,白墨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純粹是對方的氣勢所導致的絕對壓制。
僅僅只是一幅畫像。僅僅只是一道背影,就能夠釋放出來如此的威勢,讓白墨為之驚歎。
“這幅畫像不簡單,凝聚有對方的精氣神,想必就算不是出自大神之手。對方的修為至少都擁有半神的修為。”塔靈緩緩道。
半神?
難道說是姜半神嗎?
就在白墨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宋韻忝已經起身,衝著白墨說道:“相信你現在也已經看到了,這幅畫像就是我們師脈堂的開堂祖師姜止水的畫像。”
還真的是姜止水姜半神啊!
“宋堂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相中於我?非要我成為副堂主,甚至為了我不惜和羅家師脈對上!你能夠告訴我原因嗎?”白墨沉聲問道。
“白墨,我能夠從你的眼中看出來。你是一個有野心的少年!有野心好,就說明你會為了野心而奮鬥,這恰恰是我們師脈堂現在最需要的。
難道你不想得到師脈堂副堂主的身份嗎?要知道這個身份對你在昊天聖地是有大好處的!我們師脈堂在昊天聖地的第一職責就是:監察諸脈!”宋韻忝緩緩道。
監察諸脈!
白墨的雙眼不由眯縫起來,監察諸脈這四個字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意味著師脈堂的權勢不容小視。畢竟十萬師脈的監察權,真的是位高權重。
“監察諸脈?”白墨挑眉道。
“是的。就是監察諸脈,沒有哪一條師脈是我們師脈堂不能夠監察的,哪怕是上等師脈都別想拒絕。只要是我們所想,便能夠隨意的對每條師脈進行監察,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