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相信你們都應該知道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何而來。諸位都是墜龍城內有分量的人,多餘的話我也就沒必要多說。我葉南山在這裡向諸位承諾,只要有誰能夠治好小女的病,別說是讓她繼續修煉,只要能夠保住她這條命,我葉南山便將小女下嫁,認他為女婿!並且送上一份大禮,絕不含糊。”葉南山掃過全場後大聲道。
“葉家主,像是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第一次,你還是先將令千金請出來吧。”坐在白墨對面的一個銀髮老者面帶笑容道。
他面容精瘦,身材矮小,雙眼中釋放出陣陣精光。坐著的位置,赫然代表的是百色府一方。
“他是誰?”白墨問道。
“他便是百色府的黃金煉丹師,秦天紋。”西門介紹道。
黃金煉丹師?白墨心思微動。順著秦天紋掃過去,心中已經初步有數。今天這局面不可謂不壯觀,墜龍城的三大勢力以及龍爵閣,頂尖角色都已經到來。
以煉製靈劑起家的百色府黃金煉丹師秦天紋,以擅長戰技起家的金鋒府孫家客卿黃金靈劑師龐真,龍爵閣的首席黃金醫師鄭恩樵,再加上璣竅府自家的黃金靈劑師葉寂封。這四人便代表著墜龍城的煉丹,靈劑,醫術最高成就。
這四人要是都看不好的病,別人能看好?
相信這四人前來,並非是為了葉家的什麼大禮,更別說是成為葉家的女婿,那根本就和他們的身份不符。他們之所以過來,肯定是想著瞧瞧,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治好葉武嫣。
真要是沒有的話也就算了,真要是有的話,那這人他們絕對不能放過,必須認識下。
能夠治好他們束手無策的重症的人,又豈是簡單角色?這樣的人不結識下,簡直就是大憾事。
“今天這出戏可真是唱的有點大了,白墨,你確定沒問題嗎?”西門有些擔心道:“這些人可都是墜龍城內最強的人,稍有不慎,咱們便再也別想走出去。”
“要相信白墨哥哥。”藍黛撅起小嘴道。
“就是啊,別再問了,我聽著都不耐煩了。”古烈沉聲道。
“我…”
“行了,西門,沒事的。”白墨坦然鎮定道。
我倒要瞧瞧,這葉家大小姐的病有多難治?
“請小姐出來!”葉南山自然知道秦天紋的話沒錯,當下也便不再猶豫,直接喊道。
隨著葉南山話音落下,從岐黃廳後面緩緩走出幾道身影,旁邊的顯然便是侍女,四個侍女跟隨著的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她穿著一襲紫色長裙,僅僅從身段上就能夠感覺到她的曼妙。可惜的是,她罩著一張面具,一張銀色的面具。
面具遮掩著女子的容貌,只露著兩隻眼睛。碰觸到這兩隻眼睛,白墨心絃猛地一顫。他竟然從眼光中,感覺到一種死一般沉寂的灰色氣息。
倘若不是女子自己在走路,白墨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早就死掉,被煉製成為一具傀儡。
到底要經歷什麼樣的災難,才能將一個女子摧殘成這樣。
不誇張的說,這個女子,心已經死掉。現在的她,不過是具行屍走肉。
而她就是今天這場大戲的主角,葉家葉武嫣。
說不上為什麼,白墨從碰觸到葉武嫣死寂般眼神的瞬間,心底便不可遏制的冒出一個念頭。即便沒有葉家所謂的承諾,即便沒有可能得到一件東西,他都要將葉武嫣的病給治好。
這無關乎利益,純粹是情感上的本能選擇。
葉南山心疼的目光從葉武嫣身上滑過,隨後掃過全場,語調明顯低沉許多,“武嫣的病情相信諸位都已經知道,現在就請諸位開始診斷吧。有誰自信能夠一治,便請走上前來。”
葉武嫣安靜的坐在臺子中間,帶著面具的臉,讓人捕捉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像是今天的場面,葉武嫣又不是第一次經歷,如果不是為了勸慰葉南山,她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葉武嫣的心已經死掉,對這世界再沒有任何多餘的眷戀。
“奉勸諸位一句,要是有誰自問沒什麼本事的話,就別逞強。我們幾個老傢伙反正是治不好武嫣的病,而你們要是上去,為應付差事而亂說一通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龐真紋絲不動的坐著,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聽在眾人耳裡,卻是頓生忌憚。
是啊,這是一場有著大利益的誘惑,但那要你有命去享受。你再強,還能夠強過幾位黃金級別的靈劑師和煉丹師嗎?
隨著龐真這句話的說出,剛才還有些熱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冷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