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領頭的那個男孩拿出一把刀,一邊揮舞,一邊吼道:“誰敢上?老子捅死他。”
大家只好站在一邊。曾可兒撲過去想護住米陽,結果自己也捱了幾拳。一名網迷偷偷用手機報了警。一會兒,110警車開了過來。警察走進網咖,將那三人帶走了。曾可兒扶起米陽一看,他已被打得頭破血流,昏倒在地。曾可兒叫了計程車,和兩名工作人員把米陽抬到車上,直奔醫院。
醫院裡,曾可兒坐在急救室外。她臉色蒼白,焦急地等待著。想起米陽滿臉是血的樣子,她害怕極了。她怕他死掉。她的心被什麼東西抓緊了。她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要救活他!千萬要救活他!一陣寒風吹來,她打了個寒噤。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越來越擔心,身體也覺得越來越冷。
過了不知多久,米陽終於被推了出來。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動不動地躺著。曾可兒跳起來,衝過去著急地問:“醫生,他怎樣了?”
醫生說:“只是頭上的傷比較嚴重,縫了12針。其他的傷只需要擦點藥就好了。他現在暫時休克,一會兒就會醒。”
曾可兒吐出一口氣,心裡輕鬆了許多。米陽被推進病房,放到一張病床上。曾可兒在床邊坐下。望著他蒼白的臉,她感到有點心痛。這本來是一張充滿陽光的青春的臉,現在卻白得像紙一樣。他是多好的一個男孩!純情而又勇敢。為什麼他不早一點兒出現?為什麼一切總陰差陽錯?她嘆口氣,用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撫摸。在她的輕撫下,米陽漸漸醒來。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望著曾可兒,臉上露出微笑。
“你醒了?是不是很疼?”曾可兒溫柔地問道。
“有你在我身邊,不疼。”
“小綿羊,你好傻。”曾可兒哽咽地說。
“能不能親我一下?”米陽問。
曾可兒俯下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米陽伸手樓住她,嘴唇貼向了她的紅唇,他用柔軟的舌頭舔著她。她覺得有點眩暈,心中想起了徐小飛,她想推開他,但又不忍心拒絕他。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徐小飛闖了進來。眼前的情形使她呆住了,腦袋裡“轟”地一聲,她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想馬上跑掉,但是卻好像失去了力氣,動也動不了。她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轉身衝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淚水在胸中湧動,徐小飛咬緊牙,不讓淚水流出來。她的頭腦徹底清醒了。這才是曾可兒的歸宿。我對她的一切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我們的相遇是錯誤,我們的相愛是錯上加錯。這本來就是一個不該開始的故事。我只不過是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而已。一切都是命裡註定的。我註定要成為女人,也註定要演一生的悲劇。男人不要我,連惟一愛我的女人也終將離我而去。以前還有事業,現在是真的一無所有了。她心中萬分酸楚,覺得生命對於自己再沒有任何意義,真想一死了之。她孤獨地走著,寒風無情地刮過,她卻沒有一點感覺。也許這一生她都將這樣孤獨地走下去。長長的街道一直向前延伸,好像沒有盡頭。
推開門,又回到了這個曾經溢滿愛的小屋。環顧四周,她恍惚又看到曾可兒熟悉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淚、她婀娜的身姿、她輕盈的步伐,她拿著梅花花枝追著她打,她生氣時嘟著小嘴的樣子……往日的溫馨都即將成為過去,而未來的日子只剩下思念。可兒是她一生中惟一的愛人,而這份愛以後她只能永遠藏在心裡。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徐小飛深深嘆了一口氣,淚水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走進臥室,站在床邊,她拿起枕頭,嗅著可兒殘留的芬芳。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像開啟了閘門,奔流而下。她抱著枕頭,嚎啕大哭。痛苦撕扯著她的五臟六腑,肝腸寸斷。眼淚哭幹了,心也哭痛了,她擦掉眼淚,放下枕頭,收拾行李。
拉著行李箱走到客廳,她想起應該讓可兒知道。她拿出紙和筆,寫下了留言。寫完了,她看著紙條自嘲地笑了笑。一切本該如此!也許我這一生註定是孤獨的,只希望她能幸福。
把紙條壓在茶几上,她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這個小屋,硬著心腸走了出去。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她想:也許我再也不會踏進這扇門了。
第六章 純情少年米陽 6、痛苦的可兒和痴情的米陽
醫院裡,曾可兒扶著米陽走到門口。迎面遇見米陽母親和兩個保鏢。米陽母親一臉的怒氣,對曾可兒說道:“賤女人!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米陽。才短短几天,米陽就被你玩成這樣,再下去不是要他的命嗎?請你馬上走開。”
“媽,不要怪他。是我自己弄的。”米陽說。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