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他的手說,還沒有好好地說話呢。葉兆楠說,說什麼廢話,抓緊來吧,良宵一刻值千金。就這樣,一個急扯白臉,一個半推半就,沒有多少工夫,就滾作一團。
事畢,葉兆楠酒意上湧,再加上疲乏,昏昏欲睡。李靜嫻躺在葉兆楠的懷裡,心潮起伏,全無睡意。她深深地愛上了葉兆楠,卻知道最終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想著想著,就狠狠地在葉兆楠的胸前咬了一口,葉兆楠一痛,就睡不著了,推開李靜嫻:“嫻,你這是怎麼啦?”
李靜嫻嚶嚶地抽泣起來,哽哽咽咽地說:“葉哥,我這是怎麼啦?是想你念你愛你恨你,既得不到你,又怕失去你。”
葉兆楠腦子裡閃出一個念頭,差一點衝動地說出自己已經解脫了,忍了忍,到底沒有出口,只安慰李靜嫻說:“你不用怕,你不會失去我的,我們既然有了這層關係,我就要對你負責。”說著,一個勁兒地###李靜嫻流淚的眼睛。李靜嫻在葉兆楠的撫慰下,終於平靜下來。
李靜嫻說:“葉哥,從你宣佈下去任職的那一天起,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
葉兆楠奇怪地想,我下去任職與你爸爸有什麼關係?就不解地問:“你爸爸是幹什麼的?”
李靜嫻說:“我爸已經退休了,是一個老鄉鎮幹部,當過公社黨委書記,卻一天也沒有掌過權。哪像你,一下去就重權在握了。”
葉兆楠有點奇怪:“既然當過公社書記,為什麼沒有掌權?”
李靜嫻有點###,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他們那一代人,有許多事情說不清楚。我爸爸常常說起他在那個公社當黨委書記的那段往事。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公社當一般幹部,等到當上了書記時,正好趕上各派大聯合,造反派和保守派不停地打派仗,爭權奪利。縣革委宣佈我爸當公社書記後,只有三天時間,還沒有發號施令,上邊就提拔當地的一個造反派,任命為黨委第一書記。有了第一書記,我爸當的書記就不當家了,並且天天讓第一書記組織造反派批鬥。誰知沒有多久,上邊又派來一個書記,稱為‘管總書記’,第一書記和我爸這個書記要聽人家的。雖然降到了第三位,但我爸的日子好過了一些,第一書記掉轉矛頭,帶領著革命造反隊伍專心和管總書記對著幹,把公社裡鬧得烏煙瘴氣。沒有辦法,上邊又派來了一個書記,叫‘全面書記’,並且宣佈為第一把手。這人比較能幹,抓著毛病扳倒了第一書記的幾個爪牙,調停得不錯,公社裡有四個書記,反而穩定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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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官階 第六章(4)
葉兆楠也聽說過在“###”期間,曾經有過這樣的怪事兒,說的是一個小小的人民公社,有四輪“紅太陽”,但不料卻是李靜嫻父親經歷的,覺得真是世界太小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原來自己正在陪著那四個書記中的一個書記的女兒睡覺,就和李靜嫻笑鬧了一氣。
李靜嫻說:“葉哥,你下去當副縣長,是管這些鄉鎮黨委書記的,可不要再出這種怪現象了。”
葉兆楠說:“這你就不懂了,副縣長只有事權,沒有###……”一句話沒有說完,一個大呵欠上來,立刻發出了“噓噓”的酣聲。三次日清早,葉兆楠醒來,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李靜嫻出神。李靜嫻黑油油的秀髮散亂,像一汪小瀑布搭在枕頭上,###似的臉蛋兒,秀麗端莊,嘴唇邊上有一個小雀斑分外惹眼,又分外俏皮,兩隻眼睛閉著,似睡不睡的,只有鼻翼輕微抽動,酣酣地出氣,好一幅海棠春睡圖。葉兆楠情不自禁地吻吻李靜嫻的額頭,李靜嫻受到驚動,回吻了葉兆楠嘴唇一下,仍然沒有醒來,慵懶嬌媚。正在這時,李靜嫻放在枕邊的紅色小手機炸耳地響了起來,把葉兆楠嚇了一跳,李靜嫻馬上清醒,伸手按了手機一個鍵,把歌聲關掉,歉意地說,被窩裡太舒服了,我每天早上都不想起床,只好靠它把我喚醒。葉兆楠這才明白,原來是李靜嫻設下的定時呼叫。就說,我還以為誰打你的電話呢。
李靜嫻睡意頓消,問葉兆楠:“葉哥,你今天為什麼不像那一次,天不明就急著要走了?”
葉兆楠說:“不急,不急。今天是週末,你沒有事情,我要好好地陪陪你。”
李靜嫻欣喜非常,熱烈地###了葉兆楠,緊緊地摟抱著他說:“那我今天可要全部擁有你了。”
肌膚相親,葉兆楠再一次發動起來,翻身跨在了李靜嫻身上,李靜嫻卻把他推開說:“葉哥,不行,不能要了,來不及了,劉市長今天要視察幾家企業,臺裡安排我去採訪。”
葉兆楠奇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