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走不了!”
我不準備和她爭辯,只是道:“那也好,總比我一個人再去呆等的好。”
白素道:“甚麼時候?我是說,我們立即啟程!”
我伸了一個懶腰,這件事,由於毫無進展,悶得有點使人提不起精神來。
就在我伸懶腰的時候,白素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大聲道:“走吧!”
看來,她對這件事的興趣,像是比我還高,我又伸了一個懶腰,簡直是被她一直催出門去的。
當我們又在“快樂號”上,快駛近那荒島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我一直在駕駛艙中,白素在那段時間中,走遍了整艘船,當她回到駕駛艙來的時候,她道:“你有沒有注意那缸海水魚?”
我道:“當然注意過,我還餵過它們!”
白素道:“缸裡有很多貝類動物,其中有一隻,你注意到沒有?”
我知道她所說的,一定就是小郭在沙灘的毛巾中找到,放進缸去的那一隻。是以我點了點頭:“那隻螺的樣子很特別。”
白素卻皺起了眉,道:“你對貝類動物的認識不深,所以不覺得奇怪?”
我覺得自尊是受了傷害,大聲道:“那隻螺,不過樣子奇怪一些而已,事實上,貝類動物的樣子更古怪也有!”
白素道:“值得注意的,並不是它的樣子,你知道這枚螺,叫甚麼名字?”
白素這一問,真是問倒我了,我當然叫不出這枚古里古怪的螺的名字來。我只是道:“螺的名字,各地都不同,那裡有確切的名字?”
白素笑了笑:“有的,這枚形狀怪異的螺,叫作‘細腰肩棘螺’。”
我不服氣地翻著眼:“那又怎樣?”
白素道:“這種螺,並不多見。”
我立時道:“不多見,並不代表沒有。”
白素皺了皺眉,她仍然道:“貝類生物在海洋中生活,層次鮮明,每一種貝類,幾乎部有固定的深淺層,很少越界,而這種螺,是深水螺,小郭說他在沙灘上拾到,有點不可思議。”
我呆了一呆,的確,我未曾想到過這一個問題,而這確然是一個大問題,我忙道:“或者,是浪潮將它捲上沙灘來的。”
白素道:“有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海的深處,就一定有過巨大的變化,不然,這種深水螺類,是不會出現在沙灘上的。”
我又呆了片刻,白素繼續在發揮她對貝類學的知識:“細腰肩棘螺是和珊瑚共棲的,然而那海水魚缸中,只有活的海葵,並沒有活的珊瑚,照說,這螺不能在這缸中生活那麼久,但是,它卻生活了很多天。”
從小郭將那隻螺拋進缸中起到現在,的確已經有很多天了!
我翻著眼,因為我仍然看不出,這枚形狀古怪,名稱古怪的螺,和整件事,究竟有著甚麼關係。
白素有點焦急:“難道你一點沒有興趣?在生物學上,這是很反常的一種現象!”
我嘆了一口氣:“我承認,但我們並不是為了研究軟體動物而出海來的,我們的目的,是找尋一個神秘失蹤的人!”
白素立時道:“不錯,可是,你不認為,那枚細腰肩棘螺,出現在應該屬於萬良生的毛巾之中,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是一個重大的線索?”
我望了她半晌:“我實在不明白,你想要說些甚麼,你不妨說得具體一些。”wωw奇Qìsuu書còm網
白素道:“好的,這種螺,在記載上,說得很明白,它生活在一百公尺到兩百公尺的深海中,不會自己到沙灘上來,尤其當它還是活的時候。”
我攤著手:“我仍然不明白。”
白素提高了聲音:“事情很明顯,在那個荒島附近的海域中,海水內,一定曾有過甚麼我們不可測的變化,導致一枚深海的貝類生物,到了沙灘上,也導致萬良生的失蹤!”
我呆了半晌:“照你這樣的說法,和警方的推測,倒十分相似,警方也說,萬良生可能是被海中的甚麼怪物吞噬了的。”
白素立時道:“我沒有提及甚麼海中的怪物,只是提到海水中有變化!”
我笑了起來:“那有甚麼不同?”
對於她的意見,未曾受到我的尊重這一點,白素很生氣,她用手指,戮著我的額頭:“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要潛水,潛到海水中去探索真相,而不是像你那樣,在船上等,在沙灘上等!”
我沒有再說甚麼那並不代表我已經同意了白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