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開始說正事了。
而正獨自生悶氣的夏生聽見沈耀這麼說,也放下剛剛的事,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這事雖然晟姐做的有些過分,但愛情本就是沒有道理的東西。晟姐此刻正處於熱戀期,外人若在此時自以為是的橫差一腳,反而不好。等過了一段時間,晟姐冷靜下來後,自會明白這中間的利弊。”沈耀笑著抿了一口茶,娓娓道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說到這裡,沈耀的眼裡閃動著溫柔的光芒,“再過兩三天,樾傾就要過門了,我不希望在這時候還要為別的事分心。”
“……世子,夏生告退。”當看見沈耀溫柔的笑顰時,夏生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然間被一根針狠狠的刺了一下。他懷著連自己都理不清的複雜心情,起身告退。
“好,這麼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沈耀點了點頭,略帶些關心的說。
“是。”夏生咬著牙,低低的應了一聲,他只覺得剛剛那一瞬間的刺痛彷彿又回來了,而且更加的猛烈。他慌亂的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他怎麼了?”沈耀有些疑惑的看著慌張的夏生,喃喃自語。
※※※※※※※※※※※※
“噼啪——”佈置一新的房間內,兩根大大的紅燭正滾滾的流著燭淚。
作為新郎的君樾傾頭戴鳳冠,身穿大紅色喜袍,端正的坐在床沿。
雖然,此刻的君樾傾從外表來看尚且還算鎮定。但從他絞的泛白的手指來看,卻也不難看出他內心的緊張。
如果,她看見了自己的臉,會不會厭惡?會不會後悔?君樾傾伸出手,慢慢的摸著面具的邊沿,怔愣的想著。
君樾傾的身子微微一顫,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沈耀驚恐厭惡的表情了。
“少爺,別擔心,世子大概很快就會進來了。”許是看出了君樾傾的緊張,他的內侍之一墨書笑著安慰他。
“是呀,少爺,世子他很快就來了,你再等等吧!”另一個內侍清羽幫腔道。
聞言,君樾傾勉強笑了笑。
他們大概不知道我此刻是在害怕她來吧。君樾傾在心中暗襯。
“以後要叫郎主了。”隨著一個清越的聲音,沈耀帶著掩不住的喜色大步的踏進新房。
“世子。”看見沈耀,清羽和墨書乖覺的一同行禮。
“行了,你們退下吧!”沈耀揮了揮手,隨意的說。
清羽和墨書相視一笑,輕輕的走了出去,把新房留給了兩個新人。
“樾傾……”沈耀輕輕的叫喚著,她溫柔的將手覆上了戴在君樾傾臉上的冰冷的銀白色面具。
“不!”君樾傾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扣住了沈耀的手。
“樾傾?”沈耀頓了一頓,她沒有急著掙脫君樾傾的手,反而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幫助他放鬆。
“……沒事。”過了一會,君樾傾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他鬆開了自己的手,用沙啞的聲音說。
沈耀點了點頭,慢慢的拿下了那一直戴在他臉上的面具。
“……是否很失望?”短暫的沉默之後,是君樾傾低啞的聲音。
那銀白色面具底下的竟是一張被毀過容的臉——一條狹長的疤痕從眉心一直劃到右頰。
“怎麼會?”沈耀笑著回答。說不吃驚是假的,畢竟她從沒有想過君樾傾的臉會是這個模樣。但,除了吃驚外,沈耀同樣不認為自己還應該有什麼別的情緒。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怎麼會有失望的感覺。”沈耀輕輕的笑著,用指腹緩緩撫過那條狹長的疤痕。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君樾傾聽到沈耀這樣說,不由的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而放鬆之後,被折騰了一天而產生的疲憊卻又一齊湧了上來。
“先吃些東西吧?”沈耀細心的察覺到了君樾傾的疲憊。她取下了那頂沉重的鳳冠,娩著他的手來到了桌前。
“來。”沈耀打起一勺蓮子羹,遞到了君樾傾面前。
面對著分外親暱的舉動,君樾傾的臉紅了一紅,但他還是乖乖的張著嘴,讓沈耀將食物送進他口中。
看著君樾傾的動作,沈耀雖然欣喜,卻也沒有再做什麼。她將手中的碗給了君樾傾,手指卻不安分的纏上了對方的放在桌上的手。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君樾傾不由的又鬧了一次臉紅。他悄悄的掙了掙,卻發覺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頑固。幾次過後,他只好無奈的放棄,任由沈耀瞎折騰去。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