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低沉的聲音在沈耀身後響起。
“沒事,就是突然想來看看,到了這裡才想到沒有打過招呼。”沈耀張開眼,偏過頭,朝納蘭袂微微一笑。
遺世而獨立。看著沈耀的笑,納蘭袂不期然的想了這句話。剛剛沈耀的笑,沒有了平日的溫和,卻帶了一種虛幻的味道。就好像要消失一樣。
“這裡風大,進去吧。”納蘭袂有些衝動的拉起沈耀的手。
“恩。”沈耀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不太好呢,想起以前的事了……她微微一嘆,垂下眼斂,將不小心流露的情緒掩藏起來。
而那一邊的納蘭袂,在剛剛碰到沈耀的手時,就已經後悔了。她複雜的看著沈耀,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一見到她就失去了平常心。
“這個,主子,世子她在門外呆了那麼久,是不是……”內侍看著不同於平日的納蘭袂,膽戰心驚的問。
“進去吧。”內侍的聲音驚醒了納蘭袂,她的神色也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那隻牽著沈耀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
“有什麼事嗎?”納蘭袂淺淺的嚐了一口茶,淺紫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沈耀。
“袂姐怎麼知道我有事?”沈耀懶懶的笑著。
“如果沒事,你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納蘭袂睨了她一眼,肯定的說。
“哦?”沈耀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玩味的看著納蘭袂。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君樾傾沒有工作吧?”納蘭袂淡淡的說。
“恩,對呀。”沈耀有些疑惑的回答。“但有什麼關係嗎?”
“平常君樾傾沒有工作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在家陪他……呀!”沈耀懊惱的叫到。
“現在知道了?”納蘭袂看了她一眼,淺紫色的眼因笑意而變的深邃媚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袂姐,別說了。”沈耀聳拉著腦袋,可憐西西的看著納蘭袂。
“別怪模怪樣的。”納蘭袂皺眉,卻掩不住眼裡的笑意。她突然發現,和沈耀在一起,自己竟感覺十分輕鬆。
“好了,不說笑了。”沈耀臉色一正,認真起來。
“不瞞袂姐,我這次來確實有事。”她微微喝了一口茶,似乎在考慮要如何開口。
“前些日子,袂姐接收了幾個夏國貴族是嗎?”
“沒錯,兩個公主,三個皇子。”納蘭袂點點頭,淡淡的說。
“那袂姐知道前些日子,晟姐送我的那個男子嗎?”沈耀看著納蘭袂,問。
“記得,怎麼了?”納蘭袂隨口問,並不是太在意。
“他也是一個皇子,還是頗負盛名的皇子。”沈耀的神色有些古怪。
“哦?”納蘭袂挑了挑眉,略帶興趣的問。
“夏子矜,袂姐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沈耀輕輕的敲著桌子,慢慢的說。
“那個以弱冠之齡進入御書房幫夏國王處理政務的夏子矜?”這回,納蘭袂真的有些驚訝了。
“沒錯,不過他不止滿腹經綸,還非常重情。”沈耀點了點頭,慢慢的說。
“你是來找我要人?”略一思索,納蘭袂就明白了,“你若要,拿去便是。”她乾脆的說。——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麼幹脆。要知道,雖然像這種贈送奴隸的事,是非常正常。但如果贈送的奴隸是皇族,那又另當別論了。
“袂姐,你誤會了。”沈耀低低的笑了一聲。
“什麼?”納蘭袂有些驚訝的看著沈耀,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聽說那個夏子矜對於政務上的事是難得的天才。”沈耀悠閒的說。
“沒錯。”納蘭袂點了點頭,關於夏子矜的名聲她也有聽過。
“袂姐你似乎天天在和政務打交道。”沈耀繼續說。
“對。”納蘭袂繼續點著頭,她看著沈耀,心中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麼,袂姐願意收下他嗎?”沈耀看著納蘭袂,微笑著問。
“……”納蘭袂古怪的看了沈耀一眼,沉吟著開口,“我聽說除此之外,他還是難得的美人。”
“他確實是難得的美人。”沈耀大大方方的承認,“但屬於自己的花,只需要一朵就夠了。”她笑著說,眼裡閃動著溫柔的光芒。
“你就這樣將他給我了?”納蘭袂微皺著眉,有些遲疑。
“放心,袂姐,只要你讓他和他的親人呆在一起,他絕對會為你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