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解決?”他看著沈耀,有些好奇的問。
“把他送去和家人團聚,不是更快?”沈耀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
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君樾傾的臉上疑惑的神色就被古怪所代替了。
“耀,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樣的人。”他皺著眉看了沈耀半餉,嘆息著說。
“跟你不是剛剛好配成一對?”沈耀淡然一笑,隨意的說。
“……我以為你會將他留下來。”君樾傾低垂著臉,看著桌上粗糙的手。
“樾傾,我也以為你會相信我。”沈耀抬起君樾傾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女人有幾個男人很正常,更何況是耀你這樣的女人。”君樾傾垂著眼,依舊平靜。
“樾傾,你告訴我,你真的這樣希望嗎?告訴我你真正的感覺。”沈耀收回了手,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
“……耀……”低低的聲音有如呢喃,透著一種脆弱。
“告訴我你真正的感覺。”沈耀的聲音不變,卻慢慢浸入了寒意。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了,君樾傾抬起頭,直視沈耀,讓她看清楚藏在他眼眸深處的嫉妒和憤恨。
“我恨,我嫉妒,我發瘋了想要佔有你!”君樾傾用指甲狠狠掐著掌心,他看著沈耀,眼裡閃著莫名的悲哀。
“天知道我究竟多麼想把你拴在我身邊!整日整日的對著我一人!”說到這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息自己過於激動的心。
“什麼《男訓》,什麼《夫戒》,這些天來都被我翻了不下十遍!但有什麼用呢?那個念頭,就像在我頭腦裡生了根一樣,時時刻刻的提醒我!我甚至還在想要如何算計他,好讓他離開你身邊!”君樾傾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他看著沈耀,眼中的悲哀越發濃郁。
“這樣的自己真的讓我覺得好骯髒!……就像一個蠻不講理的妒夫一樣。”君樾傾單手掩面,聲音裡包含著濃濃的疲憊。
“樾傾……”沈耀伸出手,想要拉開他遮著臉的手。
“別看。”君樾傾低低的說,“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面目可憎。”
聞言,沈耀輕輕的把君樾傾帶入了懷裡。
“樾傾,你有這樣的感覺很正常。”沈耀輕聲說,相比君樾傾的煩惱和痛苦,她很開心,非常開心。她心裡明白,君樾傾並不是那種佔有慾非常強的人。既然這樣,那他現在的表現只能說明一點: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僅次於君家。
“正常?”君樾傾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沈耀,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如果你不愛我,你會有這種反應嗎?”沈耀輕輕一笑,將君樾傾摟的更緊了,“所以,你的反應越激烈,你就越愛我。”
君樾傾目瞪口呆的看著沈耀,良久才擠出一句話:
“你的思維果然不能用常人來度測。”
沈耀微微一笑,空出一隻手來為君樾傾戴上了剛才買回來的木釵。
“聽我說,樾傾,”她執起君樾傾的手,將它貼在心口上,“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負了你,那麼,我的命是你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耀的表情溫柔而堅定。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第二十二章
“夏公子,世子請你出去。”夏生淡淡的對夏子矜說。
“不知世子找我有什麼事?”夏子矜猶豫著問。
應該不會吧?現在才過了一天,那個世子就忘了自己的許諾麼?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世子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揣測的?”夏生淡淡的說。他並不願意在這個亡過的皇子身上下功夫。
“如此便請小哥帶路了。”夏子矜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乖乖的站起來,和夏生一起離開了。
“夏公子。”沈耀笑吟吟的朝夏子矜打招呼。
“世子有什麼吩咐?”夏子矜微微一禮,即不顯得傲慢,亦沒有貶低身份。——前提是他還是皇子的情況下。
但就現在而言,他這樣做,卻顯得倨傲了。
好在,沈耀欣賞的就是他這點。否則,要隨便換一個人家,雖不至於處罰,但至少斥責似乎少不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沈耀親暱的拍了拍身側的棗紅駿馬,“只是帶夏公子去一個地方而已。”
地方?夏子矜微微皺眉,神色更見冷淡。
“我想,我並沒有什麼地方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