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偏又帶著些誘惑。含情的美目,讓接觸到他眼神的人不由一陣臉紅心跳。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是那樣的幽雅……和媚惑。似乎經過了最精心的計算一樣。
他帶著笑,一步一步的朝著沈耀走來,凡是他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陣奇異的香氣,使人心神一蕩。
聞到這股香氣的人,都不由的用貪婪的眼光緊緊的盯著他薄薄的紅衣下曼妙的身段,盡情的用目光褻瀆他。而男子,自然感覺到了這種如狼似虎的眼光。但他卻全然不在意似的,笑得更加肆意,走得更加緩慢了。
終於,他到了沈耀跟前。
他抬起頭,看著坐在馬上的沈耀,抿唇一笑,恰如綻放的牡丹。
“在下……楚流泠。”
“皇子有禮了。”不同於其他人的醜態,沈耀微微一笑,下馬回禮。
“世子可以叫我流泠。”楚流泠微一挑唇,身上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
“流泠。”沈耀笑著,從善如流的說。
暫且不論她心裡對著這個婚姻是如何想的,就目前而言,至少她完完全全表現出了一個迎親之人該有的態度。
“乖乖,好大一隻狐狸精呢!”在一間民房的屋頂,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青年吹了一個口哨,輕佻的說。
“哼!”右邊身穿白衣的人冷哼一聲。
“寒衣,現在你可怎麼辦?出來了這麼一個狐狸精。”藍衣青年言笑晏晏,完全沒有一絲擔心的意思。
“關你什麼事?”傅寒衣瞥了藍衣青年一樣,冷冷的說。
“別這麼說嘛!好歹我們也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你怎麼能對你的兄弟怎麼冷淡呢?”藍衣青年做出了一個哀怨的表情。
傅寒衣理都懶得理他,只是徑自看著底下的沈耀。
“……不過,你看上的那個女人似乎不怎麼樣嘛!不止一點本事都沒有,軟弱得讓人討厭,還一幅病懨懨的……”眼珠一轉,藍衣青年開始對沈耀品頭論足起來。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別一柄鋒利的劍打斷了。
“寒衣……”他滿頭冷汗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鋒利得足以吹毛斷髮的長劍。“……咱們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哈……”他小心的挪著身子,移開了長劍。
“魏青衣,你最好記住,誰也不能在我面前說她的不是。包括你!”傅寒衣看著魏青衣,眼裡閃動著殺機。
“我知道,我知道……”魏青衣點頭如啄米,“剛才是玩笑……玩笑……”他陪著笑,小心翼翼的看著隨時可能殺了他的傅寒衣。
“沒有下次!”再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傅寒衣收劍回鞘。“至於我怎麼辦,不用你操心……”他看著底下的楚流泠,勾起一抹冷笑。
“這世上,還沒人搶得過我傅寒衣!”
第五十章
夜,靜瑟無比。一輪彎月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幽幽的發著冷光。
沈耀負手站在寂靜的院子裡,抬頭怔忡的看著那輪彎月。
“……寒衣……”半餉,沈耀微微張嘴,輕輕的叫到。
在她發出聲音後,一棵樹上的樹枝微微搖動了起來。然後,白衣飄飄的傅寒衣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麼?”他看著身穿喜服的沈耀,微微嘶啞的問。
“你在……”沈耀看著傅寒衣,有幾絲錯愣,也有幾分釋然。
“你的大婚我怎麼能不參加?”傅寒衣微帶諷笑的說。
“寒衣,是我的錯。”沈耀別過頭,輕嘆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傅寒衣微哼一聲,一把摟住了沈耀。透過沈耀的肩,他給了正站在窗前,朝這裡望的楚流泠一抹譏嘲的笑。
憑你,還不配和我搶!傅寒衣給了楚流泠一個警告。
而看見自己妻子在新婚晚上自己房外和別的男人幽會的楚流泠,則像完全不在乎一樣,回了傅寒衣一個既柔且媚的微笑。
看見楚流泠的微笑,傅寒衣臉色轉寒。他微微眯了眯眼,心裡升起了一絲疑惑。
“寒衣?”在傅寒衣懷裡的沈耀微微動了動,叫了一聲。
“沒事,你叫我有什麼事?”傅寒衣微笑著問。
既然不明白就不要明白了,反正他的事和他無關。傅寒衣漫不經心的想著。
“陪我喝一杯吧!”沈耀淡淡的說。
“酒?”傅寒衣微有些奇怪。“你不是不會喝酒嗎?”
“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