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睡糊塗了發夢呢?”店主一副不屑的表情,在他看來,這看更人除了會每個月拿薪水之外,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膽子這麼小,就算有賊來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說不定還會躲起來等賊走掉了再跑出來喊兩句。
“總之我是不能再在這裡幹下去了。你另請高明吧。”看到自己好心當做驢肝肺,看更人覺得和店主再說下去也是枉然,撂下一句話便轉身走掉了。
“鬧鬼,鬧你個大西瓜。”店主看著看更人離開的身影,不屑的撇撇嘴。“我看是又想變著法的要漲薪水才是真的。中國沒有別的,就是人多的是,你不幹有的是人搶著幹。”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晚上關門之後看更的人是需要找一個熟悉的而且信得過的人,否則在街上隨便找個人晚上和外人合夥一起把店搬空了,恐怕店主第二天哭都來不及。
可是一時之間哪能找得到合適的看更人。再加上店主剛剛收到的這個價值不菲的梳妝檯還放在店裡,所以決定今晚自己親自在店裡看更,等找到找到合適的人再說。
打烊之後,店主關上門,便拿出了往常看更人睡覺用的行軍床鋪開,躺在上面,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店主感覺有些冷,被凍醒了。
現在已經是隆冬的季節,晚上有些冷。店主是個怕冷的人,所以睡覺之前特意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但就算是這樣,也能夠感受得到那種透骨的寒冷。
“這死天氣,讓不讓人活了。”店主罵了一句,蜷起了身子,儘量讓自己暖和一點。
就算是這樣,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那種寒冷,根本讓人無法入睡。店主罵了一句,沒有辦法,起床準備把店裡的空調開啟。
店主將手機拿出來照亮,想去摸索空調的遙控器開關。手機那微弱的光亮在漆黑的屋子裡亮起,照的店主的臉色發青,有些嚇人。
藉著手機的光亮,店主摸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遙控器。靠著手機的照亮畢竟有限,店主沒有辦法,想開啟店裡的燈。猛的一回頭,他在朦朧中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店主警覺的合上了手機,蓋住了光芒。若是小偷的話,萬一受到驚嚇,店主很怕那小偷會因為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傷害到自己的事情。要知道現在的小偷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膽子小的像兔子一般,被人呵斥幾句就會匆忙逃跑的專業人士了。現在的小偷,往往身上都帶著什麼匕首之類的武器。若是行竊不成被人發現,就直接轉職成搶劫犯了。
“小賊,居然敢偷到我的店裡來。”店主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沒有輕舉妄動,想要看清楚之後再動手抓賊。
店主手中握著一個電擊器。這個電擊器,是他託一個朋友從網站上買來的,專門用來防身的。這可不是一般的那種安防商店可以買到的小功率電擊防身器。這東西,可是100萬伏電壓的警用電擊棍,一下下去,不用說人,就算是一頭牛都要躺下。有了這個東西在手上,店主的心裡有底,所以他想在不驚動小偷的情況下把他放倒再報警。
店裡的光線很暗,只能藉助著窗外那不算亮的月光來觀察。店主屏住呼吸,眯著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個人影。
那人影看上去不算高大,最多隻有一米六,體型纖細,不像是個成年男子。人影一步一步,走到了窗前。
接著月光,店主才看清了那人影。是個女人,一個不算很漂亮但是長得很順眼的女人。一身紅色的旗袍,很是鮮豔,卻更加襯托出了臉色的蒼白。
店主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偷會是個女人,而且還穿成這樣。那臉色,白的不像人,就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白粉,而那嘴唇,又紅得如同剛剛喝過人血。
那女人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月光,兩道柳眉皺了起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有說不盡的哀愁。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的嘴唇微張,輕輕的唱起了歌。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那女人唱著一首悽美的曲子,看著窗外的月光。寂寞的月光,落寞的神情,如泣如訴的曲子在深夜的中古店裡迴盪著。
店主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這女人,怎麼看都不像小偷,倒更像是……對,像鬼,一個女鬼!
想到這裡,店主不禁冷汗直流。他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後悔為什麼要留下來看店。有這個女鬼在這裡,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來了小偷也給嚇死了。
“冷靜冷靜。”店主不敢大聲的喘氣,生怕被那個女鬼給發現。這麼詭異的事情他也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