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看著他,這傢伙,有的時候還算是有點頭腦。
“這麼說,你也是這麼想的了?”我問。
他思索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說:“如果真的是柳兒,完全可以給我們發個簡訊打個電話,或者直接署名柳兒,別人根本不會知道誰是柳兒,她居然用一片樹葉來證明她的身份。。。”
我接著他的話說:“說明送紙條的人並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至於為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
“說明他或許就是這個水榭山莊的人!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叫做張漫山的女人送的?”夏正青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激動的說。
我沒有反駁他,“那為什麼張漫山要讓我們離開?”
“因為這裡有可能有危險,她不想讓我們死。”夏正青說道。
“為什麼不想讓我們死,她和我們只見了這一面,”我問。
他想了一下,一拍腦門兒,“因為她是我師傅讓找的人,肯定是我師傅交代她,讓她護我們周全,哈哈,這下事情就明瞭了。”
他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可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重新拿起了紙條,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字,發現字型歪歪扭扭,落筆一開始重,收筆卻有點輕描淡寫,越寫到後面,字型越來越粗。
這說明寫字之人一開始還很堅定,落筆很重;整體歪歪扭扭,說明不想讓我們從筆跡認出來他的身份;字型到後面越寫越粗,說明筆尖在這裡停頓的時間比較長,墨水開始向周圍擴散,證明寫字之人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寫。
我心裡暗自分析了這麼多,到底是誰不想讓我們從筆跡認出來呢?想了半天,我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兩個字,“柳兒?”
“啊?子玉,什麼柳兒,你知道柳兒在什麼地方了?”他一臉的驚喜。
“額。。。沒有,可能是我真的有
點多慮了,”我笑著搪塞。
的確,要說認得字型的話,除了認識時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否則不可能僅僅從筆跡就能夠辨認的。
那麼和我處了很長時間的,也就是說我能夠認得的字,就只有夏正青和安柳兒了,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寫作業的。
夏正青嗎?不可能,他自始至終都和我在一起,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而且我相信眼前的這個夏正青,肯定就是他本人,不是什麼惡魔偽裝的,我的惡魔之眼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真的是柳兒嗎?可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呢,或許說她真的是被人抓起來了嗎?告訴我們她在這裡嗎?
關於這點我還是不能確定,還是先不告訴夏正青了,省的他有問個沒完,這紙條是給我遞進來的,或許這寫紙條之人本身就想讓我一個人知道。
“夏正青,快去看看你的房間裡面有沒有同樣的紙條。”我說道。
他一愣,“對呀,說不定柳兒也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呢,”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又跑了回來,對我搖了搖頭。
這點就印證了我的猜想,這寫紙條的人,只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情。
我想了想,一把火將這紙條點了。
“喂,子玉,你幹嘛?毀滅證據嗎?”夏正青說。
隨後夏正青皺著眉頭看著我問:“子玉,你該不會是認為這紙條真的是柳兒寫給我們的吧。”
“啊?沒有啊。”
“那你幹嘛燒掉,你還怕別人看到了,找柳兒的麻煩不成嗎?”
這傢伙有時候頭腦還是很清楚的嘛,我心中暗自誇讚道。
“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索性我們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我說道。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有一點眉目了?”夏正青驚喜的問。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大哥,你每次不要總是這樣一半點頭一半搖頭好嗎?”夏正青無奈的說。
我笑了笑,“眼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確定,如果能夠證明,或許我真的能夠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啊,真的嗎?你太厲害了,子玉,怎麼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呢?”夏正青一副懊惱的樣子。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讓他知道好了,不然的話,以後解釋起來也不好說了。
“夏正青,其實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說明白。”我認真的說。
他愣住了,表情有些呆滯,喃喃的說:“子玉,你可別告訴我說,你其實也是這個水榭山莊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