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聽著這狼吞虎嚥的吃東西的聲音,著實讓人頭皮發麻,就像是一頭很久沒有吃飯的野獸一樣。
那人接著手機的亮光走了出來,轉身就要將門關上,我拿出冬月給的迷惑藥劑,對準那人就扔了出去。
砰!
一聲輕響,迷惑藥劑在他面前炸了開了,那人下意識的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正準備往回走,忽然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我從上面跳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那人的身邊,一股熟悉的清香傳到了我的鼻子裡面,正是白天穩到的那安定草的味道。
那人的手中還握著那一小瓶子,我從他手中拿了過來,輕輕的嗅了嗅,果然,這人手中的確是安定草噴劑,剛才房間裡發出的呲呲的聲音,便是安定草的味道。
沒辦法,我已經聞到了安定草,意味著,我必須一個小時之內必須離開陳家,算上回去的路,最多在陳家待上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必須得抓緊時間,從那個保鏢的身上搜出了剛才那一串鑰匙,試了好幾次以後,終於聽到咔嚓一聲,那間房門終於開啟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轉動著門把手,將門開啟了一條縫,藉著走廊裡面昏暗的月光,房間裡面的地上出現了和門縫一樣大小的亮光。
我輕輕的將眼睛湊在門口的細縫上面,想看看裡面到底是誰在吃東西,可這一看,裡面的景象讓我徹徹底底的頭皮開始發麻。
只見裡面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還好我的惡魔之眼可以看的清楚,房間裡面有一個人正半蹲在地上,她的面前有一個銀色的盆,盆裡面應該是我們白天吃剩下的飯菜。
這人正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就像吃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而且裡面不斷的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讓人難以接受。
那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門開了,正用雙手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裡塞著東西。
我就這樣爬在門縫上面看著裡面的這人,從她穿的衣服可以辨認,就是那天我們大街上碰到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她的確是瘋的比較厲害,吃相完全沒有一點人樣了。
等待了一會兒以後,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走進去看看!
我故意將門縫拉大了一點,藉著月光,房間裡面的景象變的清晰起來,肉眼即可看清楚。
那女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走了進來,將房間門輕輕的關上了。
咯噔!
關門的聲音,那女人貌似聽到了,因為她忽然停下了吃東西,兩隻沾滿飯的油膩的雙手也停下了,抬起頭,正盯著我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不會這麼被吧,剛才還沒有反應,怎麼現在忽然停下了?我忽然後悔關上了門。
這間屋子並沒有窗戶,更像是一間儲藏室,尤其是門關上以後,更加的黑暗了。
黑暗對我來說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女人的雙眼居然是紅色的,要知道,只有惡魔的眼睛,才是紅色的。
就這樣,四目在這黑暗的房間裡面對視著,靜靜的,我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那女人緩緩地站了起來,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嘴邊,用舌頭舔了舔。
“那個。。。我們昨天的時候。。。見過面,你還記得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女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試著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一開始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我鬆了口氣,看來她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
“昨天我們見過面,”我再次嘗試著跟她溝通,“就是和你女兒長得很像的那個女孩兒一起的。”
話音剛落,她忽然一下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腳踢翻了地上的銀色的盆,張開雙手,向我衝了過來。
突入起來的反應把我嚇了一大跳,她的動作很快,也有可能是我離她太近了,總之,我一個閃躲不及,她的雙手直接掐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女兒啊!”那女人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喊叫,不過我根本顧不上害怕,因為她的力氣大的出奇,瞬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
我話都說不出來,雙手用力的掰開她的雙手,可惜的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漸漸的,自己的意識都好像模糊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得想辦法,忽然,我想起了剛才那個保鏢進門的時候,對著裡面噴了幾下那個安